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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要咧到耳根了。
“咦?真是怪哉。”那厢三昧把完脉,面露不解,又将玉尽欢扶坐起来,解开衣衫察看后心。
玉尽欢肤色极白,只见宽阔颀长的背上,两副凸起的肩胛骨之间,赫然有一只绀紫色掌印,轮廓分明,入骨三分,瞧来十分骇人。
“确是摘星手无疑。”三昧嘟囔。
沈墟看他一脸凝重,心中打突:“怎么,伤得很重?”
“非也非也,恰恰相反!”三昧将人放下,他因没了一只眼睛和一只耳朵,所以不管做什么表情看起来都有些瘆人,翻着独眼奇道,“方才我探查一番,这小子心脉完好,心跳强劲有力,一点也不像中过摘星手的样子,要不是另还有些死不了但也不算轻的内伤,做不得假,和尚都要怀疑他背上那个掌印是自个儿画上去的!”
沈墟听了,眉心登时舒展开来:“你是说,他性命无忧?”
“目前来看,活得挺好的。”三昧咂咂嘴,一振僧袍站起身,“抓些药,自个儿运运功,调养个十天半个月就成了。这么看来,裘潮生那老鸟上了年纪,功力大不如前了啊,这样的摘星手要是传出去,怕是要让江湖人笑掉大牙,嘿嘿!”
原来是裘潮生没有发挥好。
沈墟高悬的一颗心总算落到实处,折腾了一宿,紧绷的精神一旦松懈,乏意即刻爬上四肢百骸,他吁口气,转身朝三昧作了一揖,刚想道谢,三昧话锋一转。
“不过也只是目前,他躲得了摘星手躲不过旧疾缠身,看这混乱的脉象,积重难返,活也活不过五年。”
突如其来的一席话恍若晴天霹雳,直接将沈墟劈在原地,脑袋里一片空白。
什么叫,活也活不过五年?
惊愕过后,他好容易回过神,想问个究竟,但三昧已然离去,屋里屋外遍寻不见踪迹。
一宿无眠。
翌日清晨,天还没亮沈墟就外出赶了个早市,回来时,见院里树下多出张藤椅,藤椅缓缓摇着,椅上躺着一名中年妇人,穿一身死气沉沉的黑布衣裳,正闭着眼睛晒太阳。
沈墟认出她便是昨夜三昧背回来的那位假死女子,也猜出她其实是三昧的亲妹子,毒寡妇岚姑。
穿过院子时,他故意放重脚步,对方应是听见有人来了,却并未睁开眼睛。
对方无意寒暄,他也不便打扰,迳往屋内走去。
路过藤椅时,岚姑冷不丁开了口:“你可知我那傻哥哥去哪儿了?”
“不知。”沈墟停下。
岚姑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损道:“臭和尚成日疯疯癫癫的,没个定性。”
这话接不了,沈墟摸摸鼻子,踟躇一番,从包袱中掏出刚买的葱油饼,递过去:“要吃吗?”
“吃什么?”
一阵香味飘入鼻腔,岚姑睁开眼,入眼就是一个香喷喷外焦里酥的金黄色饼子。
“刚买的。”沈墟往前递了递。
岚姑不屑撇嘴:“没下毒吧?”
沈墟皱眉:“不吃拉倒。”
刚要缩回手,葱油饼已被劈手夺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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