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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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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嚯,你这是什么暴脾气?说不过就打,打不过硬要打,真难缠!”

那人一面啰啰嗦嗦抱怨着,一面轻巧地避开急速刺来的剑,在树枝上悠然转了个圈,头朝下倒悬下来,与沈墟面对面,近在咫尺。

沈墟看不见他,只觉倏然间一阵甘冽的酒气扑鼻而来,知人已贴至面前,忙疾退数尺。

“喝酒吗?窖藏二十年的竹叶青。”

一阵清亮激越的水声,沈墟猜测对方在摇晃酒壶。

“剑阁有令,弟子不得饮酒。”

说着,又是一剑刺出。

“哦,我倒忘了,你们名门正派最是臭规矩多,这也不许,那也不准。除了不饮酒,可还有别的什么条令?”

“一戒任意杀生。”

“二戒偷盗淫邪。”

“三戒饮酒妄语。”

每说一戒,沈墟便刺出一剑。长剑矫矢飞舞,窜高伏低,如行云流水,一剑快似一剑,全采攻势。他心知不是对方对手,不管如何防护总是要败,不如就此放开手脚,打他个酣畅淋漓。

但无论他如何劈砍刺削,始终不能近那人方寸之间。

他的剑,再快,也快不过那人鬼魅的步法。

“如此说来,你活到这么大,难道从未破过戒?”那疯子还有余力说话,不喘不吁。

像沈墟这般运剑如飞,最耗内力,每一招都须全力以赴,方能使后招与前招联结不断,前力与后力相续。近日以来沈墟虽修练生息诀,内力大增,但此前内伤尚未痊愈,这样持续消耗下去,终究力有不逮。

斗得数十招,身形渐缓,只听铮铮铮连弹三下,嗡嗡嗡连响三声,虎口一震,长剑跟着脱手飞起,呛啷落地。

——却是那疯子直接以狂劲指力弹飞了他的剑!

紧跟着胸口一窒,身前几处大穴被那人以奇快的手法点中。

沈墟平日里只与师兄们切磋比试,往往缴了兵刃便不再追击,此时与外人交手,临战经验少的缺点暴露无遗,此刻再想防御,已是回天乏术。

他直挺挺地站着。

疯子围着他踱步转圈。

沈墟已能听见那人一肚子坏水翻腾的声响。

“世上没人能拒绝本尊的酒。今日这酒戒你是破也得破,不破也得破。”疯子说,话里带着三分笑。但沈墟听在耳里,只觉寒意砭骨。

“张嘴。”疯子命令道。

沈墟不但不张,反咬紧牙关。

忽听砰的一声,小腹传来剧痛,沈墟当时没反应过来,等他的身子如断线风筝似的飞起,又轰然落在几米开外时,他才领悟过来原来自己是被灌注内力的一脚狠狠踹飞了出去。

口中溢出一声闷哼,尚未缓过气来,头皮随即一痛,那疯子竟蹲在身侧,慢条斯理地将他半湿未干的头发缠在手上,愈缠愈紧,终于迫他掀起脸来。

他咬紧牙根,虚白的脖颈上暴起忍痛的青筋。

“还不张嘴?嗯?若等我将你的头发都拔光了,你可就要出家当和尚了。哈哈,当了和尚,要守的清规戒律可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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