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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太阳高悬到突降阵雨,夏千沉和钟溯躲在冰镇酒酿的推车大伞下面,叼着酒酿吸管,头顶伞面噼里啪啦地被砸着。
“还要买什么来着?”夏千沉问。
“大工说可以的话再买一组碳陶刹车,要买Pagid的。”钟溯说。
好在这只是雷阵雨,下了没十多分钟就停了,卖酒酿的老板也跟他们闲扯了十多分钟,临到老板要把自己家单身大三在读的外甥女介绍给夏千沉的时候,雨停了,两个人紧急告辞。
又奔波了两家店,买到刹车片,回去维修站。
车架已经回来了,虽然它起初看上去撞伤相当可怕,但万幸都是皮肉伤,没有伤及筋骨。
时间已经是傍晚七点过十分,随便糊弄了一口晚饭,所有人投身修车。
常见的损伤是后悬挂断裂,矫正大梁,调校转向机,小工们处理支离破碎的前挡风玻璃,后视镜,还有焊接工作。
晚上十点之后,夏千沉和钟溯两个需要比赛的人被勒令回去休息,剩下的人继续通宵工作。
次日,SS7。
SS7是韶关站的最后一个赛段,长赛段穿过一个村子向山上开,中间有追速度的40公里沙石,沙石8个急弯,一座桥,和一个长山地后,是终点。
令人激动,翘首期盼的最后一个赛段,维修工们睡了一地。
翼豹点火出发,维修站里,只有一个靠加了两个浓度咖啡的娜娜还在支撑着。
序列式变速箱今天依然丝滑,副驾驶重新有人的感觉很不错,夏千沉和钟溯已经有了无须言语的默契。
雨刮器在副驾驶的脚下,是一个触控点,需要副驾驶用踩的控制。有些配合不太精妙的车手和领航,在雨天需要车手不停的说「刮」,仿佛一只会开车的青蛙。
精诚合作的两个人不需要多余的话,雨刮器配合得恰到好处,精准地在夏千沉需要的时候刮前挡。
没有下雨,但留在树叶上的雨珠随着赛车高速行驶被震下来,堪比下雨。
“注意路面。”钟溯说。
当领航员说要注意路面,而不特指距离多少有什么东西,说明这段路面全都是需要注意的东西。
路很颠,两个人在车里随着路面同步摇晃,翼豹一直在提速,强悍的避震悬挂和阻尼都在不停地对赛车手说:我顶得住。
飞坡落地,一记强烈的震起,到这里,就进入本次韶关站的恶魔赛段。
这条号称「高达来了都挠头」的赛段,难点在于没有人能开快,连续的急弯和窄桥,每年都有领航员在这里指错路。
SS7,第九名的夏千沉成为赛季首战积分守门员,虽然落去第十,但保住了站点积分。
“怎么回事?”景燃问,“我还没看你们的录像,怎么还掉名次了?”
回到A市后,进入假期,站点赛第十名的奖金连车损都负担不起,但起码有了站点积分,也就是说,及格了。
三个人坐在淮扬菜馆里,景燃给他们接风洗尘。
“说来话长……”夏千沉喝了口水,“大概就是我们开到飞坡落地然后接桥的那个地方,出现了一群狗……”
景燃蹙眉,“按喇叭吓走呗。”
“按了。”钟溯说,“问题在于,那群狗在打架,它们的叫声比喇叭声还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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