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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觉吧。”夏千沉说,“赛后再聊这个问题。”
“也好。”钟溯像个机器人, 笔直地走到自己的床边,掀开被子, 直溜溜地躺下了, 尸体似的。
SS3,格聂山。
格聂山是沙鲁里山脉中海拔最高的一座山,有六千多米。
高海拔意味着空气稀薄, 意味着赛车也同样会缺氧。在发车线的时候已经有人出现胸闷气短的症状, 所以SS3的赛前体检很严格。
夏千沉这位「川藏北线之王」不动如山, 领航员钟溯更是体检过了之后还能抽根烟。
“给我一根。”夏千沉说。
钟溯递给他一根,然后拢着火机凑过去帮他点烟。
这个动作在从前是再寻常不过,现在却变得暧昧起来。
不过肌肉记忆还是让夏千沉微微低头,烟尾置于火苗尖端,然后轻轻吸一口,烟纸迅速燃上去,夏千沉再夹下来,吐出烟雾。
夏千沉很随意地靠在翼豹的车身上,赛车服勾勒出他漂亮的身形,他身材比例相当好看,散漫的两条腿交叉着,显得长得离谱。钟溯觉得自己喜欢他,很合理。
他们的烟灰弹在矿泉水瓶里,两个人往一个瓶嘴里弹,有时候恰好同时弹烟灰,指节碰到指节。
很神奇,以前赤//身//裸//体地抱着睡过,现在只是碰一下手都觉得……授受不亲。
很快,裁判通知所有人进等待区开始发车,他们把烟头丢进瓶子,瓶子丢进垃圾桶。然后一个进主驾驶,一个进副驾驶。
戴好头盔,扣好安全带,进入状态。
“今天有雨。”钟溯说,“气温19度,地面温度9,能见度11公里,湿度76%。”
“好。”夏千沉调试了一下通话器,“通话器正常。”
“通话器正常。”钟溯回应他。
虽然说好了赛后再聊儿女情长,但钟溯克制不住,他看着他。穿着张扬的红色赛服,黑色头盔,头盔里永远坚毅又自信的夏千沉。
“起步准备。”钟溯说。
“准备就绪。”夏千沉空转轰了一脚油门。
沙鲁里山格聂山今天的雨是雷阵雨,而且这样的山脉,通常是一片乌云一片雨。
雨天山林路滑,而且泥土松软程度不同,会让四个轮胎的抓地力不同,今天会有很多车出事故。
“10米躲水坑。”
雨刮器已经是最高频率,但依然敌不过这山野的急风骤雨。
夏千沉脚刹手刹一并用,猛打方向钟摆让轮胎横着压水,然后迅速回正继续往前开。
流畅且帅气,“漂亮,前50米左4进沙石,有积水。”
“跑多久了?”
“23分半左右。”钟溯说,“领先,这种路不会有人比你快。”
即使是二手发动机,即使没有庞大完善的后背车队,他都是赛道上随风前行的赛车手。
“曹晗锡在我们前面第几个发车的?”夏千沉问。
今年他势必要碾压GP。
钟溯回忆了一下,“前面两三个。”
“我甩他多少?”夏千沉问的是前面两个赛段加一起的总用时。
钟溯说:“甩他2分40,再给他俩涡轮也追不上来。”
“我是不是警告过你,你这个嘴别奶我。”夏千沉说。
钟溯收声了。
格聂山的雨真是一片云一片雨,冲过了这片雨幕后,终于恢复视野,赛车轰鸣着驶过的地方惊起飞鸟,风阻带动着旁边的植被左右摇晃。
夏千沉一个利落的刹车,翼豹的车身整个横过来,完美闪避钟溯提醒他的树根,然后立刻反打方向掰回前轮,继续冲向下一片雨中。
夏千沉的刹车永远恰到好处,那是无数次踩下去的经验,不能让车轮抱死,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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