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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婶接过,并未觉着有什么不妥,满口应下。
秦葶回了房,隔窗望着天上的月亮,细细回味着那日她病时,何呈奕同她讲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
隐隐心动,又有一点隐隐的后悔。
她猜想着,何呈奕此刻会不会很得意,又不敢肯定自己这个选择是不是正确。
脑中一时有些凌乱,又有些小鹿乱撞似的惶恐。
若少女情窦初开,怕他又厌他。
......
鸡鸣才啼,秦葶心里装着事儿,一下子便醒了。
第一反应是看小床里的肉丸,睡的香甜,只是不知何时尿了。
熟练的取来一块干净的尿布给他换上,而后穿了衣裳出了门去。
将换下的尿布丢在院中的空盆中?????,才想回房时,目光突然扫过后院的角门。
自病好后便不曾出过门,此刻她突然很想出去看看到底墙下还有没有脚印,他有没有来过。
伸手将门栓抽到一侧,门声响动,随着门的缝隙缓缓拉宽,正有一道人影,迎着将来的晨曦立于角门正前。
那人长身挺立,换下往日一身严肃黑袍,转身着了一身月牙白的长衫,双手垂至身侧,其中一只手上,还捏着一纸压花信纸,上头隐隐可见墨迹。
见了那张脸,秦葶的心猛跳一下,竟不是恐惧,不是无助,而是一如昔年乡间阡陌间,不经意抬眸间看到那张俊朗面容时的惊艳之感。
此刻何呈奕退下满身的阴鸷,一双深渊似的眸子似清而静的湖面闪着盈盈的光华,唇角勾起,露出会心一笑,那笑,正似旧年阿剩那般纯粹。
眼底乌黑,他一夜未眠,自昨夜起便一直守在这里,却似个犯了错的孩子,再不敢贸然闯到她身前半步。
不知为何,秦葶鼻尖儿一下子便酸了,喉咙哽咽,她明知故问:“你怎么来了?”
何呈奕大步迈到她面前去,朝眼前的秦葶展开双臂,“听说你想我,我便来了。”
手上捏的那页纸张随着微风而动,那是秦葶的笔迹。
秦葶一下子破涕为笑,踩上门槛,奔向他怀。
二人紧紧抱在一起,秦葶对他来说,就是一件失而复得的珍宝,他手臂用力,恨不得将她骨肉揉碎,塞进自己心里。
他紧闭双目,脸侧朝里,一遍一遍吻着她的头发,秦葶的脸亦贴住他的脸颊,轻声在他耳畔问道:“你是阿剩,还是何呈奕?”
那人毫不犹豫的回道:“我是阿剩,也是何呈奕。”
且听怀里人听笑一声,将他怀得更紧。
昨夜,秦葶亲手书写的信件没有送往蜀州,而是一如往常送入禁宫。
何呈奕接过那封信便急急打开。
上头仅简单写了几个字“何呈奕,我想你了。”落款是秦葶。
仅此一句,便让他似失了控的疯马一般,直奔出宫,他想以最快的速度来到秦葶身边,要让她晨来第一眼便能看到自己。
作者有话说:
第 130 章
第一百三十章 正文完
旧时宸琅殿外由秦葶亲手种下的花都开了。
两排一人多高的蜀葵颜色缤纷。
她离开这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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