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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还是恍惚着觉着好似听到了何呈奕的说话声。
想睁眼,睁不开,身上似绑了百斤重的沙袋。
许是知道她在病中,也知她服了安神的汤药下去,何呈奕这才胆光明正大的出现在她的面前,与她说话。
他俯身下去,手掌轻轻拍着秦葶的发顶,用极其轻柔的语气说道:“秦葶,别怕,我在。”
明知秦葶曾不止一次说过怕的就是他,他也要这样说。
秦葶沉拧着眉,竟将这些一字不落的听到了耳朵里。
头晕脑胀的,她却觉着一定是何呈奕来了。
勉强将眼睁开了一条缝隙,眼前那张脸很模糊,但是他没错,“何呈奕.......”
她唇齿微张,说话都很费力,心头却是压不住的欢喜,“何呈奕是你吗?”
嗓音断断续续,听不太真切。
他猜想秦葶当是很厌烦他的,即便是她病中问起,何呈奕也不敢贸然回应,随意打着马虎眼道:“你是不是做梦了?”
秦葶浅闭了眼,试图挪动了身子,“是做梦吧。”
何呈奕哪里会这么温柔呢,她心想。
他常掐着自己的脖子放着狠话。
明明有时候很在意,偏偏就嘴硬着说些难听话,将她越吓越胆小,越推越远。
“那天......也是你吧......”秦葶好似在说胡话。
让何呈奕一时反应不过来。
这回他没敢应声,秦葶抬起手,想要去抓额头的痒,却被他一把拦下,手被何呈奕攥在掌心里,“痒了也别抓,会落下疤的。”
秦葶当真就乖乖的不使劲儿了,任由他攥着手。
“还痒吗?”她听到他低声问。
秦葶点头。
何呈奕身子探离的她更近了些,轻轻朝她额头上吹着凉气,为她解痒。
他离的近了些,秦葶闭着眼闻到他身上的松香气。
许是病中多愁又多思,这一刻秦葶听到他的声音竟然酸了鼻子。
也不知哪里来的气力,自他的掌心将手抽出,反手抓住了他的指尖儿,“我这病传人的......”
“嗯,我知道。”
“你从前没起过痘症。”
“嗯,没起过。”
“那你回去吧,回宫去吧。”
那头没再应声。
此时只听着房门外有敲门声响起,有太医脸上蒙着巾布入室,亲端了汤药过来,“陛下,药好了。”
何呈奕连多一眼都没瞧看他,只扬了手道:“将药搁下出去。”
再次听到门声响,何呈奕端过墨色的药汁子放到床边小几之上,轻舀一勺子吹了又吹,适温时才送到秦葶的唇畔。
躺着喝药着实费力,他便起身过去将秦葶自床上抱起,让她的头枕在自己小臂上,再一口一口的将汤药喂给她。
秦葶烧的糊涂了,先前又喝了安神药,只随他如何摆弄如何是。
病中恍惚,当真让秦葶分不清是梦是真,是宫里还是宫外。
一口接一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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