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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呈奕整日忙的纷乱,本想借着昨日在秦葶宫中好好睡上一觉,哪知一发不可收拾,他太过相信自己的自制力,到底在秦葶面前还是没把控得住。
这会儿得闲,何呈奕身形朝后靠去,手边搁置一本闲书,翻开来瞧,先前那信封就被他这般夹在书里,闲时便翻过来瞧上两眼。
将摩挲了无数遍的信封打开,里面躺着单页压花的纸张,‘何呈奕’三个字赫然在上,字迹工整,照目前来看,是秦葶写他名字写的最像样的一次。
更重要的是,这回不是他逼迫的,而是她自愿写的。
简单三个字,足让他将积了近半个月的阴霾全数打散,星点不留。
何呈奕他自己也没想到何时变的这么没出息。
这哪里是秦葶给他认了错,分明是他给自己寻了个台阶下。
先前他总哄着逼着让秦葶唤他的名字,可秦葶就是死咬着牙不肯,但瞧着这回,也似进步,何呈奕隐隐觉着两个人的心在一点一点的贴近。
不免又想起冷长清的话来。
两情相悦。
这个词,陌生,却期待。
正当他拿着压花纸发愣时,齐林跑来回话,讲说午时刘霜琳跑去和秦葶求情一事。
何呈奕一边听着,一边好生将压花纸折好,重新放回信封之中夹入书册。
话毕,何呈奕才不急不慢的问了句:“秦葶当真是这么说的?”
齐林应道:“方才秋叶来回话时,是这般说的。”
何呈奕眼底浮起轻浅的笑意,略带欣慰,“有长劲,还不算太傻,没有因着旁人的事跑来贸然求朕。还知道让旁人去找冷长清。”
他自案上起身,提步迈下。
自不必说,又是要去宸琅殿。
秦葶本来以为他晚上才回过来,倒不想才过未时他便来了。
显见着他心情不错。
来时秦葶正伏在案边练字,见何呈奕身影也只是抬眼瞧看,而后低下头接着忙自己的。
行至桌边,见秦仍不理会他,欠心一起,伸出两根手指在她前额处轻弹两下。
手下一抖,笔尖儿不稳,秦葶笔下所写的字偏了一划,她可惜的倒吸了一口气。
“朕来了,你就别练了,”他绕过桌前,伸手拉起秦葶的胳膊,“过来。”
秦葶正为这好好的一页可惜,这可是今天她写的最漂亮的一篇,生又被他搅了。
一前一后行至窗下小榻,何呈奕拉着秦葶的手坐下,而后他身子一歪,单腿曲起,脱了靴子脚踩在小榻之上,头枕于秦葶腿上。
轻闭双目,只听何呈奕舒叹一声,唯有秦葶身边,才是让他觉着最踏实安心的。
“你越来越出息了,现在都学会搪塞人了。朕原本以为你不懂如何拒绝。”何呈奕喉结微动,说的都是秦葶听不懂的话。
此刻何呈奕一睁眼,正对上她懵然的目光,于是又加一句道:“那个叫刘霜琳的竟然求到你的头上,当真找死。”
明明是前不久才发生的事,这么快就落到他的耳朵里,一想这里都是从前御前的人,便知何呈奕是日日夜夜都将眼睛放在这里盯着她的。
“消息很灵通呀。”秦葶朝他翻了个白眼儿,语气也阴阳怪气起来,像极了曾经的何呈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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