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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
更多时候,是他不问她不讲。
他问了才能勉强挤上两句。
当年秦葶好似所有的心思都在手底这将死不死的杂花上,回话也是漫不经心,语气淡然,“因为你早晚会知道啊,这有什么好说的。”
何呈奕哑口无言。
眼中有些暗色,不过很快便被冲散,他另起话头便问:“除了这些,今日上午朕不在时,你都在做什么?”
一提到此,秦葶便有些想要叹气,自打她住到这宸琅殿中,几乎所有人都默认她是皇后,整日来宫里请安的人不计其数,送走了一个又是一个。
每日起早便会有几位后妃结伴来请安,甚至她还未睡醒人便已经在外殿候着了。
秦葶自?????是没见过这种架势,自是不敢也不好意思怠慢。
那些人不仅给她送东西,还左一句好话右一句的恨不得将她恭维到天上去。
接连几日,将她弄的心力交瘁。
这些示好没有让秦葶感到半分快意,反而负担很重,而且有些惶恐。
先前她不过是个宫里的无名小卒,任由旁人责骂,从前在行宫里吃的亏挨的骂她现在还记得清楚,而今处境与先前天差地别,她心知肚明,那些人并非是冲着她,而是冲着何呈奕给的脸面。
明明她现在还未被封后,可那些人便已经开始流水似的踏到这宫里来。
不过她们好像清楚何呈奕的脾气,他在时没人敢来露脸,一旦他不在时,那些后妃便穿插着过来。
说白了目的也只是一个,无非是想借着与她交好的美称,而有机会在何呈奕面前露脸,既入了宫,若不得一回圣宠,大多都是不甘心的。
秦葶也不知脑子里哪根筋搭错了,也许是收了人家的东西还不晓得该如何巧妙的拒绝,干脆将手中铜剪一放,而后微侧了身子说道:“往后你少来这吧,若是有空你便多去别宫瞧瞧,后宫里那么多人,若是都冷落了也不太好。”
在秦葶的认知里,既入了后宫那便是何呈奕的妃子,得君心或是获圣宠都是天经地义。
况且她也存了点私心。
尤记得当初她在宫里时惹了许多人眼红,不乏千方百计跑过来算计她的,也是为了息事宁人,她想着将何呈奕分出去,或是最好的路子。
哪知不提此事还好,一提起,他方才还晴着的脸色立即阴了下来,似六月的天娃娃的脸,“秦葶,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秦葶一见他脸色不好,心里便有了怯意,“我知道,我也是好意。前两天老太妃来送灼灼的时候,对我说,宫里的孩子还是多一些好,我大概是不成了,也不想耽误你,你开枝散叶总是好事。”
老太妃自也是出于对皇帝的关心才会这般提点秦葶。
她清楚。
秦葶也不乐意因为何呈奕成为众矢之的,坦白了说,是她怕了,她只想自保。
“所以你就想将朕送出去?”他撑着胳膊坐直起身,眉头深皱,轻咬后牙。
这个角度他看不着秦葶面上的表情,只瞧她一点头,耳垂上的东珠便跟着晃动,“你是皇上,你总要有孩子的吧,你后宫里那么多人......”
“朕若是去了别人的宫里,你会高兴吗?”他的心一点一点寒凉下去。
他万没想到,一直到了今日,两个人千帆过尽,他的秦葶,还能大言不惭的在他面前说出这样的话。千方百计的将他往别处推去。
原来,那些都是他自己的一厢情愿。
他自以为秦葶会一点一点好起来,他本以为......
谨慎感知身后人的情绪似不太对,秦葶下意识觉着脖子有些发紧,身子也不由朝前探了一探。
以防万一,她自坐位上起身,调转身姿面对他站着,“我的意思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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