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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面对彼时的“傻子”,只怕说了也听不懂。
“人在走投无路时,在不伤害其他人的情况下为了活下来,什么都可以做,命都要没了,什么面子不面子的。自己不当回事,旁人笑话又如何,笑就让他们笑去吧,倒霉事儿真落到他们自己头上,说不定更下作。”
很难想象秦葶是个没有读过书认过字的姑娘。
说的每个字眼儿都往何呈奕的心口钻。
他一直想要的答案,一直解不开的结,好似就快被她这三言两语说通了。
原来可以这么简单的吗?
怎么可以这么简单?
“我想过了,我可能真的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但在我眼里,这也算不得什么。你若是想杀我,也根本用不着找什么借口。”
何呈奕心口的节拧巴好似一下子松散下来,他开始正视眼前这个女人,这个他自认为从未看重的女人。
下一刻何呈奕突然对着秦葶笑了,“从前朕常说你蠢,但现在才觉着,你非但不蠢,反而懂得如何在朕的眼皮子底下逃生。你方才说了这么多,分明一个求饶的字眼儿都没有,却能让朕有点不想杀你了。”
“若留着你,或是还有点乐子,”他的手突然捏上秦葶的肩,身形微微前探,唇附在秦葶耳畔,“记着你说的话,昨夜听到的事,一个字也不能往外传,你若传了,知道朕会如何对你吗?”
“知道。”秦葶垂下眼轻轻点头,面上平静如水,却没有半点庆幸之意。
......
夜色安沉,一切不平似已全然过去。
阴鸷了整一日的何呈奕自去见了秦葶一面后,竟奇迹般的平和下来。
倒不似齐林原所料想的那般大开杀戒。
在一旁围观了许久,齐林始终搞不懂为何秦葶能这般安然的从何呈奕手底下活下来,当她出现在禁宫的一刻,连齐林都以为她这次要玩完了,谁知两个人在偏殿说上几句话,便又好起来。
当真奇妙。
这便越发确认了,这是个贵人无疑。
既是贵人也不好总冷着,齐林便擅自作主,待到夜里时,又让秦葶跑去寝殿值夜。
初踏殿中,秦葶一抬眼便瞧见何呈奕歪坐在窗榻下看书,仍是那身月牙白松散的寝衣,仍是她不认识的书。
见她入门,何呈奕将手上书扣在桌上,而后朝她招招手。
秦葶小步走过去,被他拉着坐下。才背对着他坐下,便觉着背后他人贴过来,他身上才沐浴过后的清新香,闻起来很舒缓。
他眸色盯在秦葶伤了的手掌之上,见纱布又是新的,便问:“换过药了?”
“换过了。”她点头。
而后身子一空,他整个人又朝榻下歪去,身子侧躺着,手背撑着头,捏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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