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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是这位殿下又生病了如何如何的传闻。
师暄妍听了既恼怒,又不甘。
原来她从来没有?与他八字相克,是他本来就病弱,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她在洛阳的苦刑,全是他带来的。
他才是她最大的灾星。
现在,这个灾星就在欺负她。
师暄妍有?些着恼,他浑然无觉,唇齿嗫在她的耳垂上,辗转厮磨。
师暄妍受不住,身子微微颤抖,忽听他在耳边道:“太?子妃,旁人都信孤病弱无用,只有?你,你不能相信。”
她是他心仪之?人,是他灵魂的眷属。
宁烟屿一次次苦思冥索,该如何得到这个小娘子的心,如何,让她眼底只能看得到他,倘若她能如自己喜爱她一般,也?喜爱自己,那便是宁烟屿莫大之?幸。
“你这样说,我更怕了……”师暄妍呜呜着,这一次,有?了想打退堂鼓的意思。
然而已经煮熟的鸭子,到了手,宁烟屿岂能让她飞走。
只是毕竟留有?一段糟糕的回忆,宁烟屿不想把那梦魇重温一遍,难免带了几分小心,又听见她说“害怕”,他便做了一些工作,试图令她放松,温声道:“般般,我药已经擦上了,听华叔景说,这药会缓解一些疼,只是若一会儿你还是疼,便狠狠地打我,我自是知道收敛。这是治病解毒,不是旁的,一切以你的感受为要,相信我,可好?”
不怕郎君冷面无心,就怕郎君温柔款款,师暄妍渐渐地有?几分招架不住,也?就只好随他去了。
这条路,又远又长,似无论如何也?探不到头,汗水氤氲着,眼泪也?簌簌地掉着。
哭得厉害时分,他过来,轻轻啄去她脸颊上的泪珠,柔声地恭维:“好娘子,你真好,你已经让我刮目相看了,可否试着再勇敢一些,无妨的,真的无妨……”
师暄妍其实将信将疑,总觉得自己其实没那么好,可他每动一下便在她耳边不吝赞美地夸着她,渐渐地让人有?点儿心花怒放,那点儿不安和踌躇,也?就慢慢消散了。
其实,某些时候。
他也?很好。
太?子殿下,并非是一个无用的郎君。
铜壶之?中的滴漏逐渐地空了,不知到了是什么时辰,窗外的宫灯依旧摇曳,焕发着乳黄的光晕,值夜的侍女往屋子里送了五六回水,也?来回折腾得精疲力尽,终于是得以被放过,一个个蔫头耷脑地抱作一团,叹息着太?子殿下的磨人。
黎明?来得不急不缓,当?它喷薄着,吐出一口万丈的霞光之?际,整个长安城,都在它辉煌绚丽的眼神中苏醒。
街衢复苏,走街串巷的叫卖声不绝于耳。
行辕所在的忠敬坊僻静而安谧,徜徉在一片祥和宁静之?中,没有?任何人惊扰。
昨日太?子留了口信,今日将休沐,将不于东宫或是率府上值,十率府各个心领神会,这些当?初跟着太?子殿下在羽林卫摸爬滚打的老兵,如今也?一个个地因为太?子殿下而开?始思春起来,梦想着也?有?月容花貌的少女能与自己两情相悦结为连理?。
师暄妍是在宁烟屿怀中苏醒的。
当?她迷迷茫茫地睁开?一线眼帘时,入目所见的,便是歇在身旁男人的脸,端方清俊,华茂春松。
不愧太?子殿下,纵使经历了一夜的孟浪,依旧颜色皎然如玉。
师暄妍还没能习惯这样的日子,带着一点烟火气?的安静,在世?上之?人看来,其实很难得。
有?那么一瞬间,她几乎忘了自己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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