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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药膳的嬷嬷身份,等之后稳妥了,再送出京城去。”
林序怎么也不会想到,沈雁能反过来去京城谭家。
项宜也觉得好,吩咐人收拾行装,准备第二天就回京城。
不过谭廷第二日还要上衙,当天晚上就离开了。
项宜送他去了门口,他又贴起了胡须来。
项宜瞧着他这样子觉得有趣,他却哼哼道了一句。
“宜珍下次若是再认不出你夫君,我可是不饶的......”
他这话说到尾儿,有些奇怪的调调。
项宜两腮热了几分,连忙推着他走了。
*
朝中近来事情颇多。
先是黄河地区今岁降水极其丰沛,各地方衙门都认为需得加固河堤,以防黄河水因暴涨决堤泛滥。
一旦黄河泛滥成灾,百姓本就艰难维系生存的口粮,就全都没有了,流民立刻多起来,接下来的事情便更为复杂。
除了黄河洪讯,北面的鞑子今岁也不消停,频繁骚扰边境。
更不巧的是,皇上竟然病了。
虽则皇上多年龙体欠安,但也都慢慢养在宫中,尚算稳妥,但昨日京突然昏倒在地,惊得紫禁城颤了一颤,还在太医妙手及时,已经醒过来了。
谭廷在通政司消息最是灵通,连几位通政司的老大人都道。
“今岁恐是个酷暑,再有许多事情都聚在一起,说不准要出事啊。”
谭廷亦觉得不妥。
世族和庶族的事情,如今只是堪堪压了下去,但尚不到解决的地步。
若只有这些也就罢了,只怕还有有心人在暗中盯着,伺机搅弄风云。
谭廷本想今日早早回家,但还是在衙门做了半晌的事,眼见着老大人们都离开了,才快马回了家。
妻子果然回来了,谭廷进了正院,就看到了窗下坐着的人。
她还没看到他,只是坐在窗下给一盆茶花修剪枝杈。
谭廷没有人让人通禀,只这样看着妻子坐在窗下,便觉得自己一颗因着朝中繁杂事务高悬的心,放了一放,缓了下来。
他这才走了过去,撩了帘子,她立刻就看了过来。
谭廷没让她动,自己换了衣裳,就换了她给她做的那件夏裳,走到她身边坐下来。
项宜仔细看着他穿了新衣。
“宜珍的衣裳自是好的,只不过就一件,没得换。”
他说完,瞧了妻一眼。
项宜见他得了便宜还卖乖,嘴角轻翘,拿了针线筐过来。
“那我再给大爷做一件......”
谭廷希冀地看过去,听妻子俏声笑着开了口。
“再做一件袜子好了。”
话音落地,男人哼哼笑出了声来,但却一把将她抱到了自己身上。
项宜被他一惊一乍,吓得搂住了他的脖子。
“天太热了,大爷别闹!”
谭廷反而看着妻子柔妹带着些羞涩的眉眼,轻问了一句。
“是天太热,还是宜珍热了?”
项宜被他瞧得眼角都热了起来。
但这会天还没黑,又是在京城府邸,她连忙推了他。
“大爷别闹了,有事要同大爷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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