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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这点小事有什么好生气的,但也不能离开不是吗?只好暗暗笑着在后面跟了他两步。

“大爷要拆了发冠吗?”

谭廷用余光看了妻子一眼,“嗯”了一声,见她走过来要帮他拆了发冠,先行了一步,到了一旁的汉白玉净面池旁。

这汉白玉的净面池子是高立起来的。

想要见他没急着拆发冠,反倒三下两下将外面的衣衫褪了,只着一层白色轻薄单衣立在池边,捧起池水先洗了把脸。

但他今日与平时洗脸再不相同,十分恣意,简直是撩起水来,泼在自己脸上。

那水中在脸上轻碰,便稀里哗啦全落了下来,滚落在他身上的薄薄中衣上,一下全将胸前的衣裳打湿了。

项宜讶然,正要拿了手巾递给他擦一擦,却一下看到了他被水打湿的上半身。

原本松松挂在身上的中衣,湿了水全都贴在了胸前,半干半湿间,高低起伏的前胸印了出来。

项宜素来是晓得他胸脯有多结实,床榻之间,手掌只要微微贴到,便会被那滚烫的前胸烫到。

夜间小风吹着,项宜却眼前的光景里,耳朵微红,急忙转开了目光。

她稍有动静,谭廷便瞧了出来,紧抿着的嘴角微勾,偏偏叫了她。

“宜珍帮我拆了发冠吧。”

他坐到了一旁白玉石凳上。

项宜不得不近到了他身前,替他将重重的玉冠拆了下来。

只是她稍稍贴近,就察觉到了他胸前的热意,她拆了发冠赶紧要走开,却被男人一把扣在了怀中。

那前胸果然滚烫,掌心更如烙铁。

项宜小小抽了一气,耳边更热了。

“大爷不是要下水吗?”

谭廷坐着,抬头看了一下怀中妻子红红的耳边,眸色染了笑意。

但他也没说什么,只“嗯”了一声,下水去了。

下水前还不忘嘱咐了项宜一声。

“宜珍可以不下水,但要站在池边守着我,我怕我溺水。”

项宜:“......”

她可是听说过这位大爷冬日里横渡过大江的......

扑通一声,池中一个猛狼掀起,他人就没入了池水之中。

项宜起初并没在意,但几息过去,常人该从水中出来的时候,男人却还没影子。

“大爷?”

项宜试着唤了他两声,但还是没人。

她虽然不觉得他真的会溺水,但也甚是奇怪地走到了池子边缘。

天早已黑透了,项宁不在,此处只留了零星几盏灯。

项宜看不清楚池子里的情况,就在她又要唤他的时候。

裙摆忽然被人拽了一下。

她本就小心翼翼地站在池边,这一下直接令她重心不稳,一下滑进了池子里。

项宜禁不住惊叫,但却没有如预想般整个人拍在水面上,而是半落在水里,半落进了一个结实的怀抱中。

水面惊起清波一片。

项宜本来干干的衣裳和头发,这下也都湿了。

她看到了男人含着浓重笑意的眼眸,还轻轻呀了一声,嗔她。

“宜珍缘何这么不小心?好不容易吹干的头发都湿了,可怎么好?”

项宜都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又气又笑地瞥了他一眼。

“妾身怎么能想到,这池子里有水鬼呢?”

话音落地,男人笑出了声来。

他干脆直接将她拉进了池中,双手圈着她,一边游水一边拥着她在池水里飘荡。

项宜衣裳和头发全湿透了,也不想计较了,但在他停下来的时候,道了一句。

“身上的衣裳浸了水太重了,大爷好歹让我上岸脱下来......”

话没说完,便听男人道。

“何必这么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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