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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爹确实......每次和人喝酒都是走着去、躺着回来的......
她很担心寓哥儿以后。
可任是老太爷再怎么说,老夫人也不许他再喝了。
“忘了你的毛病是怎么来的了?”
项宜听了这话,看了一眼一旁神色如常、脸上连一点酡色都没有的谭家大爷,莫名就小声提醒着问了一句。
“大爷还要喝吗?”
谭廷听见妻子主动问了自己,眼睛亮了一亮,但他未及回答,就听见老太爷跟老夫人商量。
“我可以不喝,但谭元直可以喝吧,我用茶跟他喝总行吧?我到底要测测他们谭家人的酒量有多深。”
老夫人:“......”
谭廷笑出了声来,只好无奈地看了妻子一眼,轻声到几乎是用唇语,同她笑着说了两个字。
“没事。”
......
他说没事,看起来真的就没事似得。
后来应老太爷的要求,饭桌改摆到了院子里。
刚长出新芽的葡萄藤下,傍晚的凉风里夹着春日来临的暖意,习习小风吹着酒香,一轮半隐半现的明月悬在檐角的尖尖上。
谭廷一直喝到老太爷茶都喝不下去了,仍旧脸色如常,连说话吐字都是清晰的。
老太爷喝了一肚子茶,生了气。
“谭家人好没意思。”
谭廷笑着摇头。
时候已经不早了,再不走京城就要关城门了。
只是在走之前,谭廷提了一句当下的局势。
老太爷在这话里,收起神色叹了口气。
“我们海东齐氏历经三朝,还头一次见到世庶闹到如此境地的时候。但世族也好庶族也罢,不都是一样的人吗?谁还比谁尊贵不成?我想终归还是要共存共处的,只是眼下总像是有只手在搅弄风云。”
是了。
谭廷便有如此感觉,之前也与本家的五老太爷提起过此事。
谭廷莫名就想到了自己父亲身上的猫腻,以及岳父项直渊的死。
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人的手,在拨弄着这盘天下大棋。
......
老夫人算着时辰,提醒两人快些回去,又叫了项宜。
“我看你家元直也未必没喝醉,回去给他煮些解酒汤吧!”
项宜应了,谢过老夫人,同谭廷一路登车回了京城,刚好赶在城门关闭前回了京中。
月亮高升到了屋檐上方,亮堂堂地挂在那里。
那位大爷的眼睛也是亮堂堂的,乍一看确实毫无醉意,但项宜却察觉得到他周身的气息都似在酒里滚了一圈,呼气在她耳畔都灼了起来。
“大爷回去还是喝点醒酒汤吧。”
谭廷歪头看了她一眼。
“宜珍看不起我?”
“怎么会?”项宜连忙摇了头,“是齐老夫人吩咐的。”
谭廷“哦”了一声,又轻轻叹了口气。
项宜不知道他叹什么气,马车恰在此时到了谭家,她下了马车就吩咐灶上做醒酒汤去了。
不时,她端着醒酒汤进屋里,看到他以手支着额头,闭眼小憩,人还没走进,便察觉到了他身上灼灼的热气。
她把醒酒汤放到谭廷手边的案上,“大爷醒醒酒吧。”
话音落地,男人睁开了眼睛。
那眸子在这一瞬明亮的异常,下一息,滚烫的手臂将项宜圈进了怀里。
项宜被他吓得都不敢动了。
“大爷不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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