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69(1 / 2)
诀长老安静了良久,幽幽叹息一声:“既是劫难,便总会因不为所动、不屑一顾、不齿鄙弃而生。”
“你性子骄矜凉薄,对情之一事万般鄙夷,此?番劫难,为情劫。”
说完,左诀长老看向少?年。
少?年的?神色并?不意外。
也是,他一向聪明,许是在察觉到自身的?异样时,便已有所猜测。
“师尊,”不知多久,岑望终于作声,“那情劫我记不大?清了。”
“待你放下,便可记起。”左诀长老声如万年古松,悠远绵长。
“所以,那只?是那个‘阿望’的?记忆而已。”岑望的?声音很轻,像是在呢喃自语。
左诀长老轻道:“那也是你,望儿。”
“是我……”岑望又重复了一遍这句话?,“那不是我,师尊。”
“我厌恶他的?软弱,排斥他的?情感,我因他而不甘,我怎会是他。”
左诀长老望着他,袍服随灵力而拂动着:“你可曾想过,为何会不甘?”
少?年的?脸色微白,紧抿着唇不再言语。
过了很久,他方才莫名道:“师尊,岑靖为得长生不死、得滔天权柄,接近辛夷女君六百年之久,伪装了足足六百年,都未能装出半分情意。”
而“阿望”与秦黛黛相处,不过半年多。
岑望的?声音低了下来:“可笑辛夷女君为了他,连孕育新生这等极为损害神体?之事都做了。”
“她得到了什么?”
“岑靖趁她生产,在她最为虚弱时,将?她的?元神一寸寸绞杀,将?缚仙绳刺进她的?四肢百骸之中,化入这神玄宫地下密密麻麻的?灵脉之间,供他修炼己身、让他的?神玄宫立于这三?界之巅。”
左诀长老垂下眼来,隐隐长叹。
岑望也安静下来,不知多久,他徐徐起身:“师尊,徒儿先告退了。”
从云中榭出来,外面的?天色已从清晨变为深夜。
岑望安静地行?走于山路之间,一步一步走回了云岫殿。
远处的?主峰,弟子们正津津乐道着太墟宗少?宗主升境一事,最后不忘道:“秦少?宗主和闻人公子今日一块飞回时,当真是般配极了!”
岑望的?脚步一顿,转瞬恢复如常。
临溪正趴在阑干上,一手撑着下颌打着盹,听?见动静匆忙直起身,待看清来人时飞快跑了过去:“少?君,您怎么走回来的?!”
“还有您这伤是怎么回事?谁胆子这么肥把?您伤成这副模样……”
他的?声音随着少?年看向他慢慢消失。
岑望收回视线,声音极淡:“聒噪。”
而后走进殿中。
临溪委屈地跟在一旁,声音轻了些:“那少?君您要……”
岑望:“闭关。”
“哦,”临溪不以为然,毕竟前段时日少?君几次三?番要闭关,结果不出几日便又出来了,“那您几时出来?我给您备好水。”
岑望凝滞片刻:“也许一年,也许五年,也许更久……”
“直到我将?他剥离。”
*
连曲峰。
太墟宗的?院落,人人脸上皆是显而易见的?喜色与自豪,甚至还带有几分得意。
百炼宗的?吕戈身有双金丹一事公之于众,以往他曾以双金丹胜过的?诸多比试,被彻底作废,并?于修史除名。
百炼宗的?名声算是臭了。
当然,这算不得什么。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