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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她手指抚摸过每一个字,若有所思起来。就连谱牒上都写的是母亲重病离去,对先前发生了什么只字不提。
看来,是有人故意要抹去母亲曾经的经历了……会是皇后娘娘吗?
她猜不出来。皇后娘娘母仪天下,克己守礼,是女子的表率,当年在旧府邸的时候,她为父亲主持家业,或许会知道的更多。
可是她与皇后并不亲近,若是贸然问起此事,恐怕很不妥当。
“公主。”
门外有人进来,浮玉闻声,立即将这份誊抄的谱牒记录藏于袖中,端庄地坐好,道,“何事?”
内侍进来同传,“公主,圣人请您去清辉阁相陪。”
“哦?父亲有何事吗?”
“倒是没说,只是请您过去叙话。”
浮玉说我知道了,然后唤人为自己梳妆换衣,妥当后才徐徐出了殿。
一路穿行回廊园林,不远不近地又听见大角观里传出来的怪声,公主有些恼火,低低道,“这天竺的方士居然还在宫里蛊惑圣心,竟无人进言么。”
陪行的白樱道,“这其中的关系可有名堂呢。现在晋国公的侄子正是兵部侍郎,他全权监管这位方士炼丹之事,陛下给的特权,旁人谁敢过问呢。”
浮玉撇了下嘴角,“皇后娘娘呢,也不过问吗?”
白樱小心道,“咱的皇后娘娘是个菩萨,对谁都好。不过菩萨也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时候,忤逆了圣意,菩萨也难过河呀。”
浮玉无奈地摇了摇头,没再过问,拂袖走进清辉阁,挑起幔帐,一面走过去一面笑道,“父亲,您找我么。”
“公主万福——”
阁内传来了佛子的声音,浮玉微微愣了一下,扭头一看,不禁眸中华光一闪,只见佛子立在她身后一侧,正环袖冲她施礼,垂眸道,“许久未见公主,一切可好?”
上次一别,大概有十日未见到了,因着怕走动太频繁被人瞧出来,她也就安安静静地在内禁闷了多日。若说思念是肯定有的,可是她记得他的话,不在朝朝暮暮。
眼下他们危险的相爱着,所以要比旁人更加谨慎才是。
浮玉按耐住几分激动,平静道,“本宫一切都好……大师今日怎么…入内禁了?可是为了科举一事?”
佛子温声道,“正是。陛下召臣商讨殿试题目,顺便,叫臣陪着下下棋。”
浮玉说这样,她望着他,问道,“佛子何?身体可好?”
浮玉看着他,眉目间比上次病中的时候多了不少精神,应该是已经大好了,声音也不再沙哑,她多想扑过去抱一下,可惜现在不能。
佛子冲她微微一点头,淡淡笑道,“臣也很好。公主安心……”
她往前错了半步,抿唇道,“为了王朝基业,大师辛苦。”
佛子抬眼深深看了她一下,沉沉道,“都是臣的分内事,臣心甘情愿。”
浮玉听得心里一震,她当然明白他的意思。这样的感觉真是又紧张又刺激,难得见一面,却要小心翼翼地用彼此才明白的语言互诉衷肠。
她点点头,垂眸片刻,脸一红,用唇语对他说了一句“我想你。”
第100章
腰间一紧,越浮玉被蕴空揽至胸前,他们跪坐在空旷的经阁,红裙压着僧袍,呼吸交缠,甚至能听见彼此的心跳,距离如此之近,又如此之远。
一旦开始,剩下的话很容易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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