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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不是只会站着干等挨打的人。”
虽然林简伤得不算严重,但由于他留学生的特殊身份,Ansel的暴力伤害行为被当地郡法院做了升格判决。
但与此同时,林简向UKPO提出的诉求,却被宣告不成立。
只因温宁和他的丈夫提供证言,证明林简和Ansel原本是感情不错的继兄弟关系,并且暗示那套设计手稿是两人共同完成的作品,只是林简参与的部分较多而已。
所以,最终Ansel只获得了一半的惩罚。
而林简自此后便彻底与温宁断绝了联系,而且当时这件事在当时闹得沸沸扬扬,学校里也多有杂音。于是林简等到下个学期修够了学分,并在一位很欣赏他的教授的帮助下,成功远渡重洋,转学到了沈恪当年留学的宾大。
林简仰起头,原本绷紧的肩背逐渐松落下来,看着沈恪的眼睛,说:“这就是所有的经过了。”
“是吗?”沈恪眼中浓重的疼惜在这一刻如有实质,他用鼻尖挨到林简的鼻梁,轻轻蹭了两下,问,“到美国之后呢,那段日子艰难吗,是怎么过来的?”
“……一开始确实不算顺利。”既然已经坦白到了这个程度,林简也觉得没什么好隐瞒的了,于是,就连沈恪不知道那部分,一齐告诉他,“刚到宾大的时候,由于之前那些乱七八糟的的事情,我的情绪……好像出了一点问题,而且因为是临时转校,当时的专业公寓并没有空位,我不得已在学校外租住,而宾大附近的单身公寓价位不低,那时候我卡上的钱已经所剩不多了,所以……确实过了一段比较拮据的生活。”
而当年在沈恪身边时,他给林简的卡,林简一张都没有带走。
“……”沈恪将人抱得更紧了一些,沉声说,“对不起。”
“和你有什么关系?”林简淡声道,“你也说过,他人所经受的,我必经受,而且,对于我来说这不是什么大问题。”
“那什么问题才算大?”沈恪忽然问,“你糟糕的情绪吗?”
林简没想到他敏锐地捕捉到了最关键的那一点,哑然片刻,才叹了口气,只得承认,“是,那段时间我没有食欲,失眠头晕,心慌气闷,而且越来越抗拒与人交流,最严重的时候,好几天没有去学校上课,甚至肢体上开始出现一些不能自控的小动作,比如神经质地频繁摇头,无知无觉中的自言自语等等……我知道自己可能出现了心理疾病,却本能地不愿意去看医生。”
说到这,他明显感觉沈恪的呼吸有了变化,林简心里一磕,连忙补充道,“但是后来都好了!是许央……他不知道怎么就找到了我,碰巧那天我状态还算不错,去了学校,然后就被他堵到了。”
“他在我的公寓陪了我很长一段时间,逼我吃饭、陪我运动,也是在他喋喋不休生拉硬拽下,终于把我带到了心理医生的咨询诊所。”
“后来,我开始规律地接受治疗和心理疏导,一天一天的,就慢慢好了很多。”林简抬头看着沈恪,用指腹轻轻在对方眉心的的皱痕上划了两下,说,“真的,不骗你说,我刚回国的时候还会有失眠的症状,但是现在已经完全消失了,甚至停药了很长时间了,我晚上通常可以睡得很好,你也是知道的,对不对?所以,不要担心这个。”
林简在说到这段经过的时候,语气和表情都是非常轻松的,他似乎想通过这样的方式,来感染带动沈恪,让对方尽量将这件事看轻看淡,不要挂心。
但很显然,还是失败了。
林简从未见过沈恪这样的表情。
那双原本深邃温沉的眸子里,尽是浓得化不开的情绪,像一片翻涌的墨海,恨不得将自己和身边的人无差别溺毙,林简透过这样的眼神,可以很直接地感知到……他在痛苦。
“林简。”沈恪的嗓音又哑又沉,声音夹杂的痛楚那么明显,明显到几乎让林简产生了错觉,毕竟这样的情绪,是绝不会出现在沈恪这个人身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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