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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佩因特奢侈了一把——他从将军那里搞到了一瓶不错的葡萄酒,新鲜的白面包,还有妥善腌过的咸牛肉。尽管它们的口味比不过乐土出品,对他来说也足够美味了。
它们花了他两个银钩呢!
佩因特哼着歌,踩过黑森林厚实的落叶。对于普通的冒险者来说,这座森林处处潜藏危险,但对于前教皇先生来说,黑森林外圈和自家后院差不多。
不,也许黑森林外圈更好。佩因特咬了口加了咸黄油的面包,他没有家,更没什么后院——至少黑森林还是切实存在的。
晚饭前到达迷失塔,应该会有美味的汤。最近狗头人搬进去了,八成会是热乎乎的羊肉汤。
天还没暖起来,他正需要这个,最好加足胡椒……
佩因特突然停住脚步,动动鼻子。
血腥味。
确切说来,是带有肮脏诅咒气息的,腐败的人血味道。
就气息来看,血的主人应该还活着。但要不及时介入,恐怕这个倒霉蛋活不了多久。佩因特嗖嗖包起没吃完的面包,奔向血腥味的源头。
走得越近,那股子魔法波动越明显。佩因特皱起眉,在前方等待他的,似乎是个老熟人。
果然。
几秒后,他在一处融雪里找到了那个倒霉蛋——黄金剑恩彼利克·阿尔瓦躺在雪中,身边散落着诸多宝石道具碎屑。他一只眼窝空荡荡的,散发出腥甜的腐烂味道。
大名鼎鼎的黄金剑双颊凹陷,吐气急促,呼吸变成一片片浓郁的白雾。佩因特站在几米外,都能感受到那股子热度。彼利无疑在高烧,这样放着不管,这家伙今晚必死无疑。
佩因特叹了口气。
他打了个响指,周遭积雪飞快融化。彼利身下的淤泥中浮出绿色,湿冷的泥地迅速变成一片柔软草坪。浅绿色的魔法护罩立起,其中空气也变得温暖宜人。
佩因特停在彼利身边,他将治疗药剂混入砂糖,与红酒一同加热。紧接着他扶起彼利的头颈,将温热香甜的酒液慢慢喂给他。
在此过程中,他险些被彼利身上的诅咒气息熏个趔趄。好在他暂时不打算对付它,只想把这要人命的高烧压下去。
彼利被酒液呛了两下,缓缓睁开眼睛。他仅剩的烟灰色右眼有些浑浊,眼球满是血丝。
“戈弗雷。”他虚弱地笑了笑,“神啊,如果这是我的临终幻象,我能换个吗?”
“叫我佩因特,先生。您的发言让人难过,看来您和小人的关系没到这份儿上。”佩因特咧开嘴。
“大名鼎鼎的黄金剑,怎么落魄到连个治愈道具都没有?”
彼利闭着眼,咕咚咕咚灌完了仅剩的红酒。他狠狠抹了把嘴巴,嘴唇上还带着干裂的血痕:“自然用光了,这可是个很长的故事。倒是你,我的朋友,怎么会在黑森林?”
佩因特眼睛一转:“您知道,漂流佣兵团总有些稀奇古怪的任务,我会出现在一切稀奇古怪的地方。”
“的确。”彼利晃晃悠悠坐直了。
“无论如何,谢谢你的酒,我想它足够我说出真相了——很不幸,我好像搞出了很难处理的诅咒。”
“哦?”佩因特又掰了半块面包,递给彼利。
彼利感激地接过面包:“之前我失去了一点记忆,你我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我担心自己被动了什么手脚,一直在试图搞清楚。万一我被做了什么不好的手脚,波及我的家人……”
“理解。”佩因特假装不知情,“所以你身上埋了个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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