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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就是去见了景长霁一面。
接着是二月二十八,依然是在翰林院记录即将到来的太后寿辰事宜。
再就是最后一页二月二十七日这天,景文惟这日休沐。
因为不是简单只在翰林院,所以这一日景文惟经历的事情很杂,满满一页,事无巨细都标注的一清二楚。
景长霁还是第一次这么直面清楚了解兄长的日常,想到第一世这时候兄长早早没了,一时间鼻头有些酸涩,他很快冷静下来继续往下看。
景文惟把发生的所有对话和谁交谈也都一一写了下来。
前三张因为大部分时间是他独自一人记录,所以对话不多,这一页却很多。
景文惟早上起了后先是去给老夫人请安,如果是以前景文惟不会提及老夫人都说了什么,是怕景长霁难过。
但这次大概是怕自己隐瞒会耽误,所以景文惟还是硬着头皮写了出来。
对话很多,大部分都是老夫人说,只是两人交谈的对象却是景长霁。
老夫人对景长霁很是嫌弃,让景文惟多加约束,不要让他丢了侯府的门楣。
大概怕景长霁伤心,景文惟最后小字补了一句:二弟性情如何兄长知晓,莫要难过,是祖母不了解二弟。
景长霁仿佛能看到兄长写这些事的小心翼翼与不安,忍不住苦笑一声,他是真的不难过。
老夫人如何,他第一世后来知晓的一清二楚。
兄长死前,因为有出息,老夫人对他百般称赞,可兄长死后,他在老夫人口中成了逆子恶人,仿佛他过往的一切都被抹灭,只剩下他那些莫须有的恶,是个杀人凶手,甚至要将兄长在族谱中除名。
老夫人说景长霁没出息说他上不得台面,但若是没有她的允许,刘氏又怎么敢一进门就对他出手,这些年将他养废?
无非就是刘氏进门时他们兄弟的生母外家已经没落,没有支撑后入不得她的眼,成了弃子罢了,若非兄长有出息,怕也只是第二个景长霁。
景文惟陪老夫人用过早膳,又去书房见了景安侯,听了一上午的训斥,后匆匆去寻景长霁。
那时候景长霁怕兄长说教躲出去与狐朋狗友一起更自在,所以景文惟没寻到他,只能独自回了院子,下午出府应约随同龄的表弟容钰山前往茶楼品茶。
容钰山是兄弟二人的亲舅舅容小伯爷的独子,因为同龄只差了两个月,所以两人自幼关系就好。
容钰山也是景文惟同一届当时的榜眼,如今任大理寺评事。
景长霁想起容钰山也是一怔,虽然是在大理寺任职,但景长霁并未怀疑过容钰山。
第一世兄长无辜惨死在大理寺后,景长霁求救无门,只有外祖父一家肯帮他。
但容伯府早就没落,舅舅容小伯爷是个闲职帮不上忙,后来还是容钰山借着是大理寺评事的身份私下帮他查兄长死因。
只是还是被幕后之人知晓,没多久,容钰山也没了。
后来景长霁大受打击一蹶不振,报仇的心思愈发迫切,急功近利,这才被太子蒙蔽双眼加以利用。
景长霁想起往事心头复杂,所以这次他们出事后景长霁并未去寻舅舅一家,他怕会再次连累对方,只当依然被继母撺掇的与外祖父一家离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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