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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理解我的对吧?”
喜欢一个人或许就是这样,即便对方再冷淡,情窦初开的年纪也能做到满腔热情,飞蛾扑火。
哪怕明知道可能会受伤,却依然愿意飞蛾扑火,追寻那么一丁点的可能。
傅思漓怎么会不理解。
之前她亲耳听到裴时隐说只把她当妹妹的时候,她也曾经哭得像裴时欢这样伤心。
没等傅思漓回答,裴时欢又摇着头自问自答:“不对,你不会懂我的.....”
“我哥从小就喜欢你,你根本不是单恋。”
细想起来,傅思漓的确没有被他这样拒绝过。
如果这种事情也发生在她身上,她恐怕也不会比裴时欢好到哪里去。
反而,她甚至还没有时欢这样勇敢,当初只是听到裴时隐说当她是妹妹,她就已经落荒而逃,连质问他为什么要把她当成妹妹都不敢。
裴时欢又想起今天下午的场景,忍不住又仰头猛喝了一口烈酒,愤愤不平地说:“我哥总是表面上装得有多理智清醒,他那么骂我,可他自己又没强到哪里去。”
明明男人自己也不过是表面上自持冷静,怎么好意思骂她的??
“前几年的时候,有一次我发现我哥他不但学会了抽烟,还酗酒,有一次喝多居然还和人在外面打架了,就因为那个人在背后说你的坏话,最后还被爸爸罚了一顿,那段时间他过得浑浑噩噩,每天连公司都不去了。”
闻言,傅思漓怔住,脑中缓慢地反应着裴时欢的话,久久回不过神。
“我还偷偷看到过他的好多张机票,目的地都是纽约。他肯定偷偷跑去找过你好多次。”
裴时欢喝多了,索性破罐子破摔,把所有事情一股脑儿地倒了出来。
“还有去年夏天出车祸的时候,他也不让我告诉你。”
傅思漓震惊抬眼:“车祸?什么车祸?”
-
裴家别墅的负一层是小型的家庭酒廊,灯光明亮,大片的玻璃柜里摆满了各类昂贵的名酒。
两个男人都喝得很凶,酒瓶很快就空了,堆满了吧台。
有意把自己灌醉,程修又开了一瓶洋酒,往杯子里倒满。
他转头看向身边的人:“你今天那么生气,不只是因为时欢,对不对?”
“他们没可能。”
裴时隐不会允许像廖琮这样的人娶自己的妹妹,因为即便现在廖琮狠心拒绝了女孩,也难保以后不会为了金钱折腰,利用裴时欢的喜欢达成自己的目的。
人心最是易变,廖琮清楚他们之间的差距是最好,否则裴时隐也不介意做恶人棒打鸳鸯。
闻言,程修又笑了,只是那笑容里带着几分勉强和苦涩。
即便他愿提起,程修也毫不留情地戳破了。
“你觉不觉得,廖琮和季言忱有点像。”
裴时隐握着酒杯的动作顿了顿,指节不自觉地收紧。
也正是因为如此,才让他想起了几年前的事。如果那时候的傅思漓也像今天的裴时欢这样,他也一样毫无办法。
他的喉结滚了滚,声线发哑:“不重要了。”
他已经一遍遍地说服自己,不要再执着于过去傅思漓究竟为季言忱做过什么,包括那枚领带夹,他只要她的现在,还有以后。
程修忽然觉得,他现在好像理解当年的裴时隐了。
看着深爱多年的女孩离自己越来越远,却又什么都做不了,那种无力的感觉快要把人吞噬进深渊当中。
可区别是,裴时隐要比他幸运。因为他们是两情相悦。
两情相悦很难,只有一厢情愿的单恋,才是爱情里的常态。
借酒消愁并不足以疏解心底的苦闷,不管摄入多少酒精和尼古丁,仿佛都冲不淡那阵苦涩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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