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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并没有听懂小狗崽的话，或者说听懂了当做自己什么也没有听到，左星辞面无表情的抱着小狗到了那间专门为它建好的澡堂子，然后一头把林知意按到了水里面。

“你把自己搞得太脏了，小雪。”

“嗷嗷嗷？”——你居然还敢嫌弃我？！

“别动，嘴里会进水——你看，我就说了吧。”

因为太过激烈的抗议所以被迫喝了两口洗澡水，林知意闭嘴了。

要把雪橇犬厚厚的毛发打湿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尤其是在林知意体型突飞猛涨之后，一手托着小狗的下巴，另一只手冲水，换了两遍水之后，水才不是脏脏的土色。

又从小狗身上摘下来了一点奇奇怪怪的杂草以及还带着刺的苍耳——不知道是狗崽子在哪里打滚的时候粘上去的吧，反正林知意看起来是一点感觉都没有。

左星辞那想要叹气又没叹出来的样子让林知意乐了起来，作为回报他乖乖蹲在澡盆里面，让男人来回搓着澡豆子。

反反复复洗了三遍，一人一狗都精疲力竭之后，林知意才从一只旧狗翻新，现在看起来雪白可爱，傻乎乎吐着舌头笑了起来。

小狗虽然不怎么喜欢洗澡，总是会抗拒着进水，但是有一个罕见的优点。

他并不讨厌吹毛，而且在刚刚洗完澡的时候，林知意自己似乎也会爱惜一点。

所以晒太阳的时候很乖巧，也不会刚洗完澡就去做跳泥坑这种挑战饲主极限的事情——虽然，王府里面也没有泥坑给他跳。

林知意在太阳下面打了个滚，威风凛凛叫了一声，然后蹲在了饲主的房门外面。

在左星辞烘干了自己的头发之后，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就像从前那样，小狗眼巴巴看着他，露出来了一个大大的笑容，漆黑的眼睛里面闪着亮亮的光芒。

区别只有一点……嗯，那个一只手可以抓起来的小不点，现在蓬松的就像是一头白熊一样，激动得用一种可以和牛搏斗的力道扑进了他的怀里面——如果左星辞不是习武之人，现在可能已经被撞了一个跟头了。

“呃……”手指在小狗有一些粗糙的背毛上面划了过去，左星辞半蹲了一下，一只膝盖跪在地上，这样，小狗刚刚好可以把头埋进他的怀里。

“以后不要做这样的事情了。”

“嗷？”

不论小狗有没有听懂，又是不是真的能够听懂，左星辞自顾自说到。

“不需要这么做，小雪——精怪没有你这么蠢的吧，都已经能够修炼成精了，为什么要做一些多余的事情……徐云移说你聪明的像是一个妖精，我觉得你说不定是一个人投胎的。”

“呃……”林知意不敢动了。

他感觉自己的心砰砰砰跳了起来，差点从嘴里面跳出去。

“我不喜欢被骗。”左星辞平平淡淡道。

“但是，不论你是修炼成精的妖精，还是人忘了喝孟婆汤，还是只是一条小狗，呃，小狼，现在就只做一条狼，好吗？”

——潜台词也很简单，既往不咎。

不论是不相信怪力乱神也好，还是自欺欺人也罢，左星辞只给了林知意一个选项，林知意觉得其实他是不愿意相信的，但是不论如何，对于被欺骗格外在意的男人却说出了这样的话。

即使是被骗，他也认了。

但是，不好啊。

“嗷呜……”

林知意弱弱地叫了一声，有了那么一点小心的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