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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鹤语:“写得很美。”

喻闻笑道:“因为那部电影场景拍得很美。我以前在学校辅修过文学创作之类的课,勉强有一些文字功底。”

谢鹤语顿了片刻,把纸张夹回去,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喻闻下楼去倒水,谢鹤语那片刻意味不明的神色在脑海中晃悠——他忽然想起来自己遗忘了什么。

“喻闻?喻老师,你过来,网友们要看你……”

镜头里出现喻闻,弹幕热情邀请他一起来玩,席宿刚扭头打招呼,喻闻魂不守舍,拔腿就回头跑。

席宿:“……”

我们的同事情如此虚伪吗?

喻闻三两步跑回房间,关上门,一把冲到书桌前,拽住了谢鹤语的领口。

“‘我怕你哪天走了’,做的时候,你是不是跟我说过这句话?”

谢鹤语一时失神,怔怔地看他的眼睛,习惯性避而不谈:“记不清……做的时候,我们应该都说了不少胡话……”

“就是有!”喻闻得意于自己优越的记忆能力,完全不理会谢鹤语后半句明摆着的扰乱军心,“你还说‘不是故意隐瞒,只是不想在你面前提起这些’。”

他就说有什么忘了……

当时他分析到一半,谢鹤语拉着他继续运动,那一次感受无比极致,做完他晕得很,不是身体上的疲惫,而是高强度感受冲击的昏沉,事后睡过去,再醒来脑子就空了。

……他就说脑子会坏掉吧!

“你早不说,晚不说,那时候说,是不是不想瞒着我,但是又不想让我记得?”

就像刚刚。

提到“以前”、“大学”这些字眼,谢鹤语立刻就止住话头。

喻闻明白谢鹤语缺失的那块安全感遗落在哪里了。

遗落在他原来的世界。

遗落在他的来路里。

喻闻说:“我送给过楚晗一句箴言,如今觉得也可以送给我们:人生苦短,及时行乐,别对自己有太高道德要求。”

他跟谢鹤语的感情,还不到分开了寻死觅活的程度,两情相悦固然可喜,可如果两情相悦就意味着必须排除万难走到最后,那这条路未免沉重。

喜欢就在一起,遇到事再解决,预设困难只会徒增焦虑。

喻闻没有说得太清楚,但他想谢鹤语能懂他的意思。

旁观者总是通透,即便这短短两三句箴言并不能让谢鹤语宽心。

谢鹤语静默良久,似乎是有些无力,弯腰把额头抵在他肩头,问:“你会走吗?”

喻闻:“我怎么走啊?”

就连小说里,都很少见穿书又穿回去的。

这种事一次已经是玄妙至极了,要再来一次,还得是反方向的,他上辈子肯定在佛前苦求五百年,积了大德了。

谢鹤语揽住他的腰,说:“是我多愁善感,抱歉。”

喻闻说:“原谅你。”

谢鹤语:“我会恢复正常的。”

喻闻等了两分钟。

“……恢复了吗?”

谢鹤语:“嗯。”

喻闻:“不撒开我?”

谢鹤语:“我正常就是长在你身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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