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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处在紧绷状态,理智也摇摇欲坠。
但大脑皮层又兴奋着,不远处的海面上鲸鱼跳跃,远方是一望无际的大海,抬头是和大海水天?相接的广袤天?空。
他们俩也像那片深海和天?空,席天?慕地般,进行?着一场最原始的交流,当着那几?只鲸鱼的面。
虽然这座海岛上除了他们两个没?有?别的人,可?是没?有?人比有?人还要?让人感到害羞,不知道在海面上嬉闹的鲸鱼能不能看到他们,看到他们后会想什么。
岑霁又开?始抽泣,比之前?所有?次都难受。
往前?怕掉下去。
往后退无可?退,反而主?动一般,引起更凶的欲望。
在这样的多重惊扰下。
岑霁濒临崩溃。
一头鲸鱼在这时追着海鸟跃出海面。
庞大的身躯拍动海面,掀起喧哗的巨浪,气柱随之从头顶上喷涌而出,在炽烈耀眼的太阳底下折射出七彩的水雾,像悬挂在海上的彩虹。
岑霁头皮一紧,激动地就要?喊贺崇凛去看。
溢出口中的却是一声陡然转音的惊叫。
他在欣喜地看到鲸鱼喷出七彩光柱,担忧着玻璃墙破碎掉落深海,身后的突然作恶三重刺激下,头顶晃过白点。
继而绷着的那根弦断裂。
一场下错时分的雨落在玻璃墙上,水声淅沥。
他竟然,他竟然被……
岑霁大脑茫白一片,过了许久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绷不住哭出声。
“你怎么这样啊。”
大概贺崇凛自?己也觉得?太过火了,连忙把人转过来抱住哄。
可?显然没?脾气的人这次有?了脾气。
手指死死抓着他脊背,看样子生气了,可?力气被抽空,猫爪子挠在背上一样,一点力道都没?有?。
而温柔的性子又让他连骂人的话都不知道怎么说,反反复复都是一句你怎么这样,怎么能这么坏。
惹得?贺崇凛又想哄人,又想欺负人。
最后去舔拭他眼角的泪珠,到底不忍心继续。
剩下的一天?假期,岑霁仿佛成了一滩水,一点都不想动弹。
要?是知道主?动会是这样的后果,他无论如何?都不会走进那家商店,更不会亲自?把自?己送进狼窝虎口。
他的第?一次接吻是在两人不能确认心意的时候,因为没?办法定下未来,找不到结局,所以每一次触碰都像头顶上悬挂着倒计时的钟一样,忘我眷恋。
现在倒是心意互通,没?有?了那些令人悬忧的顾虑。
造成的结果就是,他成了拆了组,组了拆,由破碎零件拼凑成的提线木偶,吃喝洗漱都被人操控,就连穿衣服,都只需要?抬一抬手指就行?。
那个“行?凶作恶”的人在这时摇身一变,又成了衣冠楚楚的矜雅绅士。
冷硬线条裹着温柔的糖霜,吝惜字句的薄唇总能说出让人心动软化的话语,一举一动细腻体贴,让岑霁恍然以为自?己前?两日只是做了一场漫长旖旎的绮梦。
梦中的人和现实?的人是割裂的。
但马上,他就清晰地分辨出,这是同一个人。
贺崇凛是个披着华美外衣的大尾巴狼。
他的身心都已经被捕获。
这样“荒废”了一天?,等身体重新蓄上能量,岑霁拒绝请一天?假休息的提议,当晚回了家。
他上了这么多年班,无论是贺氏集团还是新公司,除却不得?已的理由,他很少请假。
他可?不想因为这种原因不去上班,也太羞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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