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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准备喂小姐服下。
一见到她醒了,便高兴地喊着:“夫人,你终于醒了!”
忽而她又小心地往大人那边瞧了一眼,方安下心来。
前日夜里,外头马车声急急传来。她未曾想大人和夫人能这么快就回来,正要迎上去,却见大人抱着夫人,大步向屋内走来。
后头跟着的大夫退退缩缩不敢向前,生怕被疫疾染上。
她胆小,等到大夫进了屋子,才往过去看上一眼。
只看见大人亲手浸湿了盆中的帕子,细细拧干,敷在夫人的额上,而他的旁边,大夫跪在地上,抖如筛子,还不忘死死捂着自己脸上的面巾。
大人做完这些后,斜斜睨了地上的人一眼,声音缓慢:“是你应了一两黄金而来,若是你不治,你的手……可就不保了。”
那个大夫颤抖着往上抬眼,却看到谢席玉薄薄的眼皮垂下,那方看上去温和的眸子里淡漠凉薄至极。
他只感到颈后微凉。
他不明白,怎么会有人可以用这样清冽的嗓音说出这么毛骨悚然的话,更是后悔自己怎么就是贪了一下。
他硬着头皮,伸手搭上了脉……
幸好,夫人得的不是疫疾,只是劳累了几日身子虚才起了热。
随后几日,大人边忙着处理疫疾,边陪着夫人,几乎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夫人一有个风吹草动,大人便会惊醒。
她从没有见过大人这样小心翼翼,又像是藏着害怕的模样。
“药放在这里。”
“好、好。”
秋儿把药放在桌上,小步地退了出去,掩上了门。
门吱嘎一声关上的那刻,谢席玉便已熟练地拿起羹匙,舀起乌稠闷苦的汤药,低颚微微一吹,送到她的唇边。
苦涩的药味冲鼻,陆莞禾下意识便皱了眉头。
谢席玉却好像已经知道她要说什么了,低声道:“乖,喝完了有蜜饯。”
陆莞禾终是红着脸喝完了药,吃着蜜饯,她自己还是头一次都这么大了,还被当作小孩一样哄着。
不过她仍记着要紧事:“那个方子可是真的有效?”
谢席玉准备放下药碗的手顿了顿,转过身道:“嗯,确有成效,如今皇上已将此药方传发下去,各大医馆都在收治病人,流民也得以控制。”
“不过若再有下次,我……不想再看到你为此受累了。”
他的声音隐隐带着些微不可察的颤抖。
谢席玉稍稍侧对她,淡淡的阴影落在他的面上,似乎露出了些许脆弱。
陆莞禾轻轻勾了勾他的掌心,仰着脸小声道:“下次不会了。”
谢席玉垂眸看了她一会,才接着道:“陆晓与你这次有功,皇上大喜,特赦了陆晓入仕,并封为晋州都督。阿莞,你被封为一品诰命夫人,不日皇宫设宴,特贺此次疫疾已除。”
“这次宫宴,我同你一起。”
…
在床上才待了几日,陆莞禾便受不了了,只想下床好好走动走动。
可谢席玉说是宫宴自有走动的时候,不急于一时。
好在宫宴没几日便到了。
正好天气清爽,陆莞禾换上一身淡蓝折边月华裙,特意把发挽起,兴奋地坐在马车上。
这次宫宴可与上次赏花宴不同,办得盛大,几乎所有的王公大臣都会到,阿兄的封赏也会在这时。
谢府而来的马车依旧是四角青铃,可今时不同往日,各大世家纷纷避让,有谁不知如今谢席玉已成了最年轻的宰相,权势正盛。
江承自然也听到清脆的铃响,侧眼看去,正好见车帘被风微掀一角,露出女子红润的脸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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