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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哪里来的娘家人呢?”
谢席玉说的话毫不留情面,陈姨娘本以为他长相温润,是个容易拿捏的,可这番话却说得他面红耳赤。
她这个身份,确实上不了台面。
嫡庶有别,妻妾有别,只要她不是陆平的正妻,再受宠,也只是妾。
在她还在羞愤之时,谢席玉已经抬手命令道:“这样的人是怎么放进来的,程时,送客。”
“是。”
程时敛眉应道。
抬步向陈姨娘和陆方池走过去。
“唉唉唉你……”
陈姨娘气急败坏,放下手中的珠宝,叉着腰想要骂人。
“娘!”陆方池拉住陈姨娘,转头向着谢席玉道:“你莫要做得太过分。”
刚刚那位妇人还在旁边,而自己和娘却如此丢脸,陆方池从来就没受过这么大的委屈,若不是如今唯一的法子便是谢席玉引荐入仕,否则他怎会来这。
他还像从前那样瞪过去,却兀地浑身一个哆嗦。
高位上,谢席玉眼帘垂下,檐沿落了半片阴影于他面上,漆黑的眸里似淬着寒冰,静静地看着他,仿若能洞悉他所做的所有肮脏的事。
陆方池有些心虚,事情都过了这么久了,他怎么还会知道是谁偷了玉佩。
况且,陆莞禾和四皇子本就有一段,若是陆莞禾聪明,也定不会再在谢席玉面前提起往事,免得夫妻异心。
他却没想到,第一个开口的却是陆莞禾。
“陆方池,五年前,及笄礼当夜,你可还记得你做了什么?”
她直起身,双眸中带着毫不掩饰的怒火,声音清脆以至字字清晰。
“什、什么?”
陆方池脸上既是错愕又是心虚。
“或者说,你当夜潜入我屋内做了什么?又把什么交予四皇子?”
陆莞禾全然不想包庇他,加重了语气。
原书中的陆莞禾便是性子太软,才一次次纵容陆方池肆意妄为。
而她却没有看到谢席玉眼中闪过的略微诧异。
“我、我……”
陆方池眼神躲闪。
陈姨娘并不知情当时的事,只道:“儿啊,怕她做什么?就她一个丫头,都能拿你怎么样?”
陆方池转念一想,也对,事情都过了这么久了,就算他认了,又能如何。
他反倒理直气壮道:“是我又怎么样?就是我偷了谢席玉的玉佩。你后来也不是跟了四皇子吗?若不是我,你觉着四皇子会看上咱们陆家吗?”
他说得振振有词,陆莞禾却气得有些发抖。
虽然这是她想要看到的,她需要陆方池在谢席玉面前亲口说出当年的所作所为,但她真正听到时,还是抑制不住地生怒。
就像是亲手给伤口涂上药酒,明知是必要的疗伤步骤,却还是火辣辣的疼。
她的手却被轻轻握住了,谢席玉的手心微暖,指腹浅浅摩挲着她的手背,接着她便听到了谢席玉的声音。
他低低地笑了声,嗓音却有些发冷:“从前未追查此事,只是因为不想让阿莞难堪。如今你觉得你还能逃得过吗?”
“什、什么意思?”
陆方池看着谢席玉漆黑的瞳眸,莫名有些心慌。
“程时,将陆方池押送至刑部,重审当年成王谋逆一案。”
谢席玉敛下了笑意,温润的面上带着淡漠,五年前的案子确实不好重审,但皇上本就对此心有愧意,无论他指出是谁,这个人只能成为始作俑者。
“是。”
程时反手一扣,陆方池只能哭叫着反压在地。
陈姨娘傻了眼,着急地问陆方池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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