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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立在高岗上,眺望走远了只剩一道黑线的兵马。

她叹息了下。

其实她也猜不准,元洄和他们各取所需,还是有意偿还。

她只知道,无论如何,往后他们都两不相欠了。

十里外的颍水之畔。

元洄的兵士暂歇让马儿饮水,身姿挺拔孤绝的少年将军立在不断东逝的江边,低眸不知看着什么。

队伍即将继续前行。

他从袖中取出一个碧玉的物件。

是枚簪子。

是那日阿姒掉落在营中的,他本想就将它留在临颍城外。

潺潺水流随光阴往前飞逝,过往的画面却像江水倒流,素朴的山间小院、女郎发间的木簪,无辜又藏着狡黠的逗弄,那些点滴变得无比鲜明……

元洄望向远处只剩一个模糊黑点的临颍城。仿佛越过数里,看到城墙上并肩而立的一对壁人。

当初在营中她手刃叛徒时,他便知道,他们绝无可能。

因为立场不同。

更因为他羽翼未丰。

但看到她掉落的簪子时,元洄的目光被刺了刺。

不痛,但无端空落。

他一直以为他们之间是相遇的时机不对,是命运造成的立场相反。直到数日前兵临城下,看到城头那一双生死与共的身影,元洄忽而明了。

他错了。

即便没有对立的立场,他们之间也依旧横亘着阻隔。

这阻隔并非他的无能为力。

而是他不够坚定。

父亲也错了。

无情不会使人无坚不摧,相反,有情才可使人无往不胜。

看着玉簪,元洄轻扯嘴角。

握紧簪子,闭上眼,脑中飞速闪过许多过去存在过的、未来不曾存在过的画面,编织成一个梦。

梦很快被江风吹得四散。

元洄抬手,要将簪子掷入滚滚东流之中,最终收入袖中。

一点私心罢了。

他可以纵容自己。

身后有将士上前请示:“少将军,王爷称王庭已在掌控,接下来,我们是要回北燕,还是回封丘继续西进?”

元洄转身,神情平静。

“西进。”

.

元洄虽撤兵,但战事未完。

石逑怒火中烧,传信给一向与他不睦的堂兄,请求派兵增援。

祁家人还在洛阳,更棘手的是,元洄的人也朝着洛阳西去,想必祁家人一时无法派兵增援。

他们只能另觅他法。

收到消息时,晏书珩和阿姒分头行动,晏书珩给祁君和写信,陈明利弊,希望祁君和能说动祁家家主,抽出驻扎荆西的兵马增援。

而阿姒则去信催促九哥。

信伴随着颍川的军事急递一道传回建康已是几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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