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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又问阿姒:“女郎身上的长命锁,像极我一位故人的物件, 可否让我看一看?你且放心,我不会拿走。”

阿姒见她并无恶意,又想着他们主帅未归,或许能从妇人这寻求突破。

她取下长命锁,小心递去:“谢夫人体谅。这是我心上人自小佩戴之物, 虽赠与我,但我也不敢轻易弄丢。”

妇人明白她的意思, 声音更为柔婉:“你放心,我会还给你。”

她接过长命锁仔细端详,长睫不断颤抖,神情亦越发悲伤痛苦。

“这是他打的么……”

阿姒听得云里雾里,以为他指的是晏书珩:“是他的父亲留下的。”

妇人眼圈变得通红,虽未哭泣,但双手捧着长命锁,胸口急剧起伏。一旁的侍婢忙上前轻拍她后背:“夫人,郎中说过,您不能动气的啊……”

妇人很快平复,她将长命锁递还阿姒,低喃道:“多谢你。”

阿姒收回长命锁,重新戴上。

妇人则在侍婢搀扶下落座,又示意阿姒也坐下。平复情绪后,她温和道:“你那心上人,可是晏氏儿郎?”

阿姒不知是否该如实说,会不会对她和晏书珩不利?可看到妇人殷切期盼的目光,她想,或许她可以相信她。

阿姒点了头:“您是他的亲戚?”

妇人微愣,道:“那孩子他,他应当是我……是我故人之子。”

只是故人之子,眼眸又怎会生得几分相似?说成故人,想必有苦衷。

但眼下阿姒更在意自己为何会被绑来。她正思量着要如何试探,妇人又问:“你那心上人,如今年岁几何,生得是何模样?又是什么样的性情。”

阿姒瞧出了,这位夫人只关心与晏书珩有关的事。看来要想借她脱身,得先借着晏书珩拉近关系。

她隔着衣襟轻触长命锁:“他啊,他刚过二十三,个头很高,比我高出一个头。旁人都说他面若冠玉,是清雅温润的风华郎,是谦谦君子。”

但这些都是表象罢了。

那人很坏。

看似是如竹君子,其实是漂亮的毒蛇,温柔缱绻之后是咄咄逼人的危险。总以捉弄、吓唬她为乐。

可那样工于心计、步步为营的人,却会为了恩师的不理解而失落。也会不顾利弊权衡,去照顾一个可能会威胁到他利益和地位的先太子遗孤。

他还偏执、占有欲又极强。

真是个复杂的人。

还是个动不动吃醋的醋坛子。

想到这,阿姒嘴角不听话地扬起,随之而来的是怅然和迷茫。

妇人静静听着。见阿姒说着说着走了神,婉声道:“你很爱他。”

阿姒更是茫然了。

她原来……很爱晏书珩么?

她会动心,但他那么复杂的人,她应当还不至于爱吧。

但这会也不是纠结感情的时候。

她得先确保小命无恙。

阿姒把心思放到如何脱身一事上,就着晏书珩与妇人套近乎。

“对了!他那双眼尤其漂亮,和夫人您有几分相似,且他眼里总藏着笑……他很爱笑,笑起来叫人觉得如沐春风。又很聪明,与人往来时左右逢源。”

她边说,边留意妇人神色。

妇人听得认真,嘴角不自觉轻扬:“他竟很爱笑么?我记得他幼时不爱说话,和他父亲一样安静,生来气度矜贵,乍看着拒人于千里之外……”

话戛然而止,妇人捂着心口,秀眉痛苦紧蹙,宛如溺水之人。

仿佛触到了无法面对的伤口。

不顾一切奔出营帐外。

阿姒一头雾水,见她如此难受,也不忍在此时继续试探。

这位夫人和晏书珩必关系匪浅。

会是他的姑母或姨母么?

可只是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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