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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7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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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尽管是他在安慰她,可他自己声音却在颤。

曾在朝堂上舌战群儒、也被阿姒嗤讽“油嘴滑舌”的他,此刻抱着心爱的人,翻来覆去想不出一句合适的话来宽慰她,只能一下下地轻顺她后背。

阿姒突地挣脱他,适才萦绕她眼底的茫然被果决取代。

这样的她让晏书珩心口蓦地一紧,他温声轻唤她:“阿姒?”

晏书珩褪下外袍,要帮她遮住血迹,阿姒推开他的手。

她直起身,冷冷盯着裙角的血,双手倏地攥住裙摆,咬着牙。

“刺啦——”

阿姒用力将裙摆撕成两半!

她手上动作专注而狠绝。好似要撕碎所有浮于表面的美满,一并撕碎缠绕心头那张狰狞面容。

晏书珩本欲制止,看到阿姒冷静的眼眸时,他顿时了然。

她是缺个宣泄的出口。

他安静守着阿姒。

那个不谙世事的女郎褪下了用于迷惑旁人的懵懂,低垂的鸦睫在白皙面上覆落阴影,她眼底一片幽沉。

车内,刺耳裂帛声一声接一声。

她撕碎裙子的动作越发不管不顾,可神情却越平静。

罗裙被撕扯得不成样子。

那张带血的狰狞面容虽无法从记忆中抹去,但也不再可怖。

相反,阿姒现下只觉得可笑。

她为何要害怕?

陈季延害了她的爹爹,妻离子散是他作恶多端应得的下场。

只是她不该拿剑切开他的嘴。

她该一剑割断他喉咙!

那件外裙最终被她撕成布条,阿姒徐徐吁出一口气。她不顾所谓衣冠之礼,旁若无人地褪下那件破得不成样子的裙子,一脚踢到边上。

晏书珩亦松了口气,他无言将外袍裹在阿姒身上,时值初夏,可他怕她会觉得凉,把她裹得像个蚕茧。

做完这一切,阿姒已筋疲力竭。

心里的喧嚣是止住了,可随之而来的,是莫大的空虚。

胸口憋得厉害,急剧起伏着,阿姒用力地喘息,试图平复。

但无济于事。

无处宣泄的情绪像困兽在笼中四处冲撞,身上如万蚁噬咬。

偶尔从骨缝里钻出寒意,偶尔气血翻涌,她时而变成被掷入炭盆中的冰块,时而像烧红的炭块遇着冰水。

阿姒几欲抓狂。

她蜷成一团,拼命往晏书珩怀里钻,要从他身上攫取温暖和凉意。

“阿姒,阿姒……”清越的低唤尾音发颤,晏书珩更紧地抱住她,要把她融入身体里,好妥善藏起。

他臂弯不断收紧,阿姒感觉有些勒得慌,甚至身体都要被揉碎,但这样的力度也带来了异样的踏实。

阿姒揪着他衣摆。

恶念在心里,藤蔓似地不断窜升,想放纵,想把一切摔碎。

她几欲疯魔、渴望疯魔。

不管不顾地,阿姒将唇贴上青年喉结,发凉的手探入他襟口,恶意驱使着她的指端摩挲、游移。

两指在他心尖那一点恶意轻搓,唇畔紧贴着他的喉结。

阿姒加重了逗弄的力度。

掌根下行隔着布料揉按摸索。起初她只寻到模糊的踪迹,但须臾之后,他的轮廓忽然变得那么鲜明。

阿姒越过衣料。

她毫不犹豫地抓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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