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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楚七幼子病症之事,暗探查实楚七幼子应是用了种很昂贵的药材,才得以保命。
可楚七虽得二叔信重,但实在不算他最信任的幕僚,每月例银不过几两,如何能长期供得起昂贵的药材?
暗探自也想到这一处,再一查发觉替楚七幼子看诊的郎中每次都会亲自熬药,过后将药渣埋掉,那药渣中掺了些含有毒性却可使药性更强的几味药,能在短期内缓解病症,但一旦服用,便会对此药越发依赖,一旦断药便会浑身难受。
巧的是,那位郎中如今替二房做事,偶尔也给三房看诊。
阿姒猜测楚七是因得二叔信重才能用得起这些昂贵药材。是二叔授意郎中在药中加了东西,让楚七幼子离不开此药,由此彻底受他拿捏。
她对二叔的怀疑更深了。
信很长,阿姒继续往下看,脸色越来越不不妙。信上说,三婶母服用的药,也掺了类似的东西,虽说用量不多,不会损及肌体,但会使人离不开。
二叔要加害三婶母?
可三房的人难道就半点未察觉。
阿姒沉思着走到雅间香炉前,取来火折子将信都烧掉。
晏书珩走近了:“我听九郎说了你恢复记忆的事,你是想引蛇出洞?可阿姒,我不希望你以自己为饵。”
阿姒转身,眼底溢起狡黠的笑:“你想多了,我可没打算以自己为饵,我的饵,另有其人呢。”
晏书珩挑眉:“是何人有此荣幸,能得我们阿姒青眼?”
他的确是有些醋了。
阿姒拍开他落在腰间的手。
自上次有了阿晟这个共同的秘密后,二人似乎又回到了未失明前的日子。对于这些变化,阿姒心里虽不再像从前那样抵触,但偶尔也会刻意远离。
她不希望一切恢复得太快。
见她走神,也不知在想谁,晏书珩轻抚她面颊:“我越发好奇,阿姒要以谁为饵?是好九哥,还是好表兄?”
阿姒踮脚凑近他,幽然低语:“若是长公子你,可以吗。”
放在腰间的手微微扣紧。
晏书珩手掌在她两腮暧昧揉按,力度一轻一重,咬字极缱绻。
“能为阿姒所用,荣幸之至。”
“别趁机占我便宜!”阿姒拍掉他的手,旋身从他怀里出来。
“说正事。”
晏书珩体恤她的倔强和不易,对她格外温柔,也格外顺从:“好,听阿姒的,还想让我查些什么?”
阿姒低眸思忖须臾:“查查那位郎中,及三叔三婶母。”
不过半盏茶功夫,事便议好了。
道别前,阿姒掀了茶桌。
突然的动静惹得门外一直试图偷听的侍婢们吓了一跳。
阿姒突然推门,当着侍婢的面,她冷淡对晏书珩道:“今日的话我当没听过。那是我族叔,你最好有证据!”
晏书珩无奈道:“我并非想离间你们,只是对那位将军所说的话存疑。你我是挚友,我只不过是想帮你确认,那些人是否值得你如此回护?”
阿姒冷下脸来。
“既是挚友,就该明白值不值得我自己清楚,无需长公子指点!”
说罢,她气冲冲上了车。
这几句对话悄无声息地传入她想传入的人耳中。因那日阿姒刻意在晏书珩跟前摆出对族叔坚信不疑的态度,更因皇帝和阿姐对她的维护,阿姒笃定,幕后之人不会在阿姐怀着身孕时把主意打在她头上,而是会在她不知情时,出手消除这桩隐患,继续粉饰太平。
看清了这点,阿姒有恃无恐,也更迫切地要在姐姐临盆前揪出那人,好让姐姐可以无后顾之忧地待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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