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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笨手笨脚的,还是由朕亲自服侍阿姊。”

陈妃冷淡不语。李霈又问:“听闻月前阿姊把姜菱遣出宫了,朕本是见你思念故人,才挑了曾在你外祖家中待过的医女入宫,没想到竟惹阿姊不悦。”

陈妃足尖挑起水花,指桑骂槐道:“她太聒噪,我嫌烦。”

李霈笑着握住她的脚踝:“那朕往后少说,多做。”

陈妃闻言,把李霈轰回勤政殿。

青年帝王凝着博山香炉,想着陈妃的“错觉”和建康王的戏言,神色愈发耐人寻味。他唤来心腹:“再去查查今日和祁六娘一道出现在琴馆的女郎是谁,有消息递给陈仆射,让他务必先确认。”

侍卫去后,他垂下凤眸幽幽轻叹:“阿姊啊,朕真不想让你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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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竹园内。

回来后,晏书珩借着共用午膳又留了会,直到阿姒窝火地赶人。

他笑着起身。

照例接过竹鸢带来的褥子。

阿姒蹙眉:“长公子若实在喜欢铺床,便着人把这架床搬走。”

晏书珩莞尔:“我只是喜欢替阿姒操持,相比把床榻搬走,我更想连带阿姒一道搬回我房中。”

阿姒只当没听到。

她蹙眉凝着晏书珩。

他官服未褪,笑容被这身象征权势与城府的玄色衣袍一衬,颇有几分神秘,连情话都充满狩猎的意味。

阿姒又生出先前的陌生感。

眼前这身穿官服为她铺床的人,到底是谁?他们明明有过极尽亲密的时候,可如今她却觉得他好似陌生人。

晏书珩分寸得当,铺好床后便自觉离去:“我稍后要和祁家长公子议事,晚些回来,阿姒好生歇息。”

阿姒狐疑地翻了翻床榻,未见到任何猫腻,这才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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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祁茵在外又耍了许久,这才回了祁府。一路上,她都盘算着如何去查,可听阿姒说她可能是受陷害,一时不敢轻举妄动。刚下车,见长兄祁君竞要出门,忙追了过去:“哥哥,你能教我该如何不打草惊蛇地查一个人的来历么?

祁君竞担心妹妹闯祸,沉沉目光扫过她:“你要查什么人?”

祁茵知道阿兄两年前在南阳见过颍川各族年轻子弟,拿出卷轴想让他帮忙辨认,想起兄长和晏书珩往来甚密,又收回去:“没什么,随口问问。”

祁君竞盯向她手中卷轴,不大放心道:“你且先让我看看。”

祁茵想说算了,可兄长目光充满威慑地将卷轴从她手中抽去。

展开一看,画上是个似曾相识的女郎。祁君竞以为是祁茵受母亲之命逼他续弦,刻意想这一出勾起他好奇。

祁君竞是武人,杀伐果断,在琐事上一向没耐心,为搪塞妹妹和母亲,他将卷轴收入袖中,敷衍道:“似曾相识,待我回去想想。”便翻身上马。

“哎,哥!我的画还给我!”祁茵忙讨回画,但长兄毫不拖泥带水,骑着马似一道闪电般,根本追不上。

祁君竞的马蹄踏着日影来到和晏书珩相约的地方。

他随意搁下卡在袖中的卷轴。

晏书珩给他递过茶水,笑道:“表兄竟也开始喜欢字画?”

看着那幅画,祁君竞颇为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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