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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姒又去摸他的手:“夫君,不是我手凉,是你手烫。”
直觉他昨夜定经历了什么事,她不便追问, 只关切道:“你不会淋了雨吧,难受不, 要饮水么……”
晏书珩耐心听完她一连串的追问,像个听话的孩子般缓声答:“淋了些雨,但不打紧。”
他安静躺着,温柔但稍显茫然的目光寸步不离地追随阿姒双眼。
此刻她眼里满含担忧。
像柔软绸缎,叫人不自觉想沉迷在这万丈温柔之下。
又像片撒下的巨网,让人不由戒备。
晏书珩错开目光。
阿姒以为他无力回应,兀自道:“怎么不打紧?秋冬之交若淋了雨易染风寒,你躺着,我唤竹鸢去请郎中。”
怕他不听话,她还刻意压低声音命令道:“不许起来。”
简直把他当孩子般连哄带吓,晏书珩笑道:“好,都听你的。”
他看着她胡乱套上外袍,牵了牵她袖摆,阿姒蹙着眉扭过头:“不是让你别动么?逞什么强。”
晏书珩轻弯嘴角:“夫人,你的外衫,似乎穿反了。”
阿姒摸了摸,还真反了。
他倒挺照顾她的颜面,体贴地多了句“似乎”。她清咳一声:“夫君生病,我哪还有心思放在衣裳上?”
晏书珩无声笑了。
这点小病其实不算什么,但她小题大做的模样很是可爱。
他抵唇低咳:“辛苦夫人。”
裙角匆匆消失在门后。
晏书珩听到她唤竹鸢拜托祁君和请大夫的声音。竹鸢应下了,再回来时,不忘添油加醋:“昨夜郎君回来时身上湿透了,额头还有擦伤,看着真是叫人揪心,但郎君回来第一句话竟还是问起娘子睡了没。”
晏书珩没有听到阿姒回答。
但她再回到屋内时,垂着长睫,面上怜惜又动容。
他满意地笑笑。
竹鸢这侍婢的月钱可以提一提。
阿姒在榻边坐下:“额头怎么受的伤,为何不说,疼么?”
晏书珩淡道:“轻微擦伤,夫人适才都未察觉,可见伤得不重。”
这话怎有些幽怨?
阿姒俯下身,一手撑在榻边,一手去摸索他的脸颊。
晏书珩安静不动,她像一片软云慢慢靠近,停在他上方,投下缱绻的阴影。
她稍微靠上了些,他对上的不是她的脸颊,而是别处。
那片软云顿时有了触感。
晏书珩偏过头。
阿姒把住他的脸,指腹轻触他眉头,察觉青年眉心皱起,调笑道:“都是夫妻了,还害什么臊。”
指腹下的眉心蹙得更深。
晏书珩闭上眼。
不去看不该窥视的地方,也不去想她话里暗示的那些旖旎过往。
属于她和江回的过往。
她身上清淡好闻的香气压下来,那张温柔的渔网张得更大。
甚至贴上他鼻尖。
晏书珩仍闭着眼,眉间一派流云般的澹泊,手指却不觉蜷起。
阿姒浑然不觉,对着他额际的方向轻柔地吹气:“这就不疼了吧?”
晏书珩闭着眼,没回话。
阿姒看不到他神情,只当他病得无力回话,又在他额头吹了吹。
腰际忽然掐上一只大手。
力度又大又克制。
他烧得声音沙哑,落在耳边像他粗糙指腹挠过掌心,酥酥痒痒:“夫人……别离我太近了,我怕我克制不住。”
阿姒耳朵热了起来,她伸手去扒开他的手,迅速起身摸到盛着温水的水盆,绞了块温热的湿帕子覆在他额上。
“烧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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