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

分卷阅读37(2 / 2)

加入书签

晏书珩已起身,雨幕下神色和语气都变得朦胧。

“回吧。”

清越嗓音无甚情绪。

马车颠簸着隐入无边雨帘中。

山道上,带着蓑衣斗笠的书僮跑回小院:“家主,师兄在半山腰磕了几个响头,待了会就走了。”

暗室内,须发斑白的老者沉默地对着那包已细心分装好的药。

书僮不解:“您已时日无多,为何不见师兄最后一面?”

老者背着光的身形像株苍老枯木,无悲无喜道:“不破不立,无论他初心在否,都不该任由自己留有弱点。”

.

“阿鸢,夫君还未回来么?”

天色已晚,阿姒刚钻进纱帐内,又忍不住探出头问道。

竹鸢回道:“郎君走前嘱咐,他会晚归,让娘子不必等。”

阿姒不再问,拉上纱帐歇下。

夜暮沉沉,雨已停了很久。

院门吱呀开了,晏书珩走入院中,竹鸢迎上来。

灯下的青年一身湿衣,发间还滴着水,额间也有淡淡血迹。

竹鸢不由得长大了嘴,若不是这张清俊的脸和一身雨水都遮不住的清雅,她险些以为这不是长公子。

“您……婢子为您备水!”

晏书珩叫住她。

竹鸢转过身:“长公子有何吩咐。”

青年立在院中,目光深邃地看向一片漆黑的厢房。

“她睡了么?”

竹鸢觉得他提及阿姒的语气格外平静,没了往日隐隐的逗弄。

这平静不算冷淡,更像是反复沉浮过后的冷寂。

竹鸢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样的话,见状,添补道:“今夜娘子等了您好一会,直到婢子再三劝说才睡下,也就半刻钟前。”

青年意味不明地轻笑。

“在等我,是么?”

温柔的语气让这句话蕴含的情绪变得暧昧难辨,竹鸢懵然看着他往净房去了。

晏书珩出来后,已是深夜。

屋内未点灯,今夜亦无月色可借,周遭尽是浓稠的墨色。

黑暗无边无际。

他打住了点烛的念头,靠感觉摸索着朝内间走去。

短短几步路,长得没有尽头,未知的黑暗让他每一步都如行在炼狱之中,每一瞬都被拉得极长。

晏书珩摸到床榻,榻边空留着一大片,阿姒往常铺了满床的长发,今夜倒是规规矩矩束在身后。

她是刻意留的位置。

但他们也才同床共枕了一夜,船上那夜之后,他借繁忙之故不与她同寝,她虽抿着唇似隐有失落,但最终也未说什么,甚至舒了口气。

大概是更习惯“从前的”夫君,这位置显然不是为他而留。

但晏书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