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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见过这样的谢秋水，可以毫无顾忌得说出伤人的话来，即使当时知道被自己算计下药，也没见她如此和自己说话。

在她的话里，自己所做的一切，变成了故意破坏他们的人。

江云有些手足无措：“秋水姐，你喝多了。”

电梯门叮得一声开了，谢秋水按着往上的按钮，让电梯停下，

谢秋水扶着一旁：“江云，从前我只觉得你是个不错的小孩，但是现在，我很讨厌你。”

她说完就转身进到了电梯，带着凶气盯着江云，满脸写着你要是敢进来我直接废了你的神情，一直到电梯关闭。

保持着怒意，直到回去看到了程知礼。

程知礼也像之前的那些人一样，看到她摇摇晃晃，也下意识要上来扶。

这次谢秋水没拒绝。

她好像忘记了所有不开心一样，顺着程知礼的手搂住他的脖子。

“程知礼，你先别动。”

她的视线从程知礼的眼睛上，往下看到他的唇。

薄薄的，是个薄情人的面相。

谢秋水踮起脚尖，对着他的唇吻了上去。

不带一丝色欲，带着欢喜和深切，却又轻得只是轻碰薄唇，呼出的热气能将酒气传染。

停留一会儿之后，她脚尖垫得有些累了，才松开回到地上，带着明媚的笑容抬头看他：“你会不会觉得，这个吻不一样？”

程知礼疑惑，不懂她在想什么。

她原本就不是要程知礼的回答，自问自答道：“这是恋人的吻……以后女孩子这样吻你，说明就是喜欢你，你要记得，不要把她当成玩具……”

恋人的……吻？

她也真心想过跟自己以恋人的方式相处？

谢秋水头发晕，抬头看程知礼这么久已经是极限，身体一歪又要倒下去，程知礼连忙扶住了她的腰，把她抱回了房间。

她看着程知礼给自己脱鞋子，脱衣服，一动也不动，只在嘴上絮叨：“我看到春露出现在那种地方，她说只要我代替她陪一晚上客人，她就不会再去那种地方，我们伤害了春露，我要还债，我就去了，没想到里面是你们……”

“我以为那样就能还了，我以为我们能好好在一起了，可是你要把我分享给别人……”她沉默了一会儿：“其实你觉得我脏也没什么问题，我现在也觉得我很脏。”

之前不说话，强硬的态度面对程知礼，他又在气头上，自是一直想着，是谢秋水背叛了自己。

如今冷静了这么些日子，谢秋水又说了这么重的话，他心头忽然翻滚起来。

回想起那天，她也是不愿的。

一直都是江云在强迫。

他在旁边看着却没认出来，也没阻止。

气谢秋水，也气自己。

他握住了谢秋水的手：“你不脏。”

她撇开程知礼的手，不理会他的话：“我跟李祁言上过床，跟江云也做过，所以你就不停得拿这个攻击我……”她拍了拍程知礼的脸：“既然你嫌我脏，那你就放我走吧。”

她是喝醉了，可她的眼神却十分坚定，和刚才吻自己时候的她判若两人。

短短的几分钟，她给自己展示了她喜欢自己到铁了心要离开的样子。

比过去任何时候都要坚定。

程知礼有些慌了：“小水，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