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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此乖巧懂事,说话也有条有理。
两个男孩子瞪大眼睛,“大哥没有娶妻,你骗人!大哥也不在府里!”
虞怜问:“那你们说大哥干什么去了?”
其中一个胖些的说:“大哥去上战场打坏人了,娘说的。”
虞怜听了叹气,倒没说什么。
她低着头慢慢踱步回了自己院子,看着像是伤心低落的模样,实则在心里盘算。
她来前便知道东元侯府人口简单,老太太生了两子一女,长女早嫁了人已当上祖母,早几年便去世了,与东元侯府便少有联系。
她公爹是长子继承了爵位,另有一房二子,这一房已经早早分出去单过,从前搭着公爹父子的顺风车,在朝堂上任着正五品的副都指挥使,这次差点被东元侯府连累了,连忙对外放了话,声称与东元侯府脱离关系,两府老死不相往来。
才保住了官位,没被圣上清算。
公爹有一正妻两名妾室,子女却不多,华极是嫡长子,也是公爹最得意骄傲的儿子,父子俩默契深感情厚,骨子里又性情近似,很是投契,所以这次华极出事后,公爹最是伤心。
方才遇见的那两双胞胎是嫡次子嫡幼子,女童是其中一名妾室生的,统共不过四名子女。
算上公婆祖母,就算把两名妾室算上,一家也不过八人,如今加上她九人,在这时代算是少的了。
想想魏国公府那一大群人,少说主子也有几十号,再对比华府,真是人丁凋零。
她笑了笑,无奈摇头,如今这时候人越少越好,若想安稳过下去,人少好管理也能减少开销,对华府来说才是最合适的。
一路上慢慢走着,不久也到了华极的院子,现在成了她的住处。
她进了院子,在院前的躺椅躺下打盹,门前丫鬟见了,去拿来披风给她盖上,以免着凉。
虞怜慢慢闭了眼睛。
昨日她在这院子歇下,本以为会睡不着,没想到倒是睡得不错,一觉到天亮,反而踏实无比。
昨日一关已过,她在这华府已经得到了“宿舍长”祖母的认可,不管是本着对孙儿的怜惜还是对她一腔情义的爱护,应当都会支持她在这府里顺利过下去。
这便将难关过了大半。
至于还没见面的公爹婆婆,她也不太担心,公爹既然这般爱护长子,应当不会讨厌她,至于婆婆……便再看看。
这院子种着一排葡萄架,如今还未到季节,只剩一排架子,发着嫩嫩的枝丫。再往后边些,种着好些青翠的竹子,是一小片竹林,挨着房间的窗户。
虞怜看着那片青翠竹林发呆,有些竹子有被利剑劈过的痕迹,她能想象得出,当初住在这里的主人早晚练剑时英姿勃发的模样。
想着想着,因为惯性,眼角不小心又落了一滴泪,她轻轻擦拭了下,摇头苦笑,倒是不小心入了戏,因给自己排戏太久,想到华极这个名字便不自觉落泪,这副身体倒是戏精的好苗子,若穿回现代必定是奥斯卡影后。
虞怜不知道,方才给她找披风的小丫鬟守在一旁,见她对着竹林发呆,又痴痴落泪,她也红了眼睛,娘说得对,世子夫人太痴情了,若是世子还在该多好?
她娘是邑婆子,一家子是东元侯府的家生子,如今府里的下人逃的逃卖的卖已经不剩多少人,除去门房和跑腿小厮,也就剩他们一家人还伺候着,娘昨儿个便喊她来世子夫人身边伺候,在她身边守着。
虞怜更不知道,竹林遮挡的位置蹲守着一名黑衣人,隐在上面,像无人般,悄无声息。
她看的位置,昨晚睡前,在那片竹林的窗户前,站了道长身玉立的身影,整整在窗外站了一夜。
她说得没错。
她夫君华极确实回来过了。
还守了她一晚上。
吃过中饭后,虞怜在院中继续歇息,昨日那场戏不是哭就是跪,要想演得真挚,必须将自己代入那个角色,那个场景,她是真痛过也真伤心过,消耗的精力便要好好歇息才能补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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