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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听她这不张不驰、仔细斟酌的话语,后者的可能明显更大。
萧渡玄的指腹抵在书册上,他轻轻地笑了一声:“近来事务繁多,朕都记不清了,你当初做了什么来着?”
他鸦羽般的长睫抬起,玄色的眼眸中微光摇晃。
沈希瞳孔紧缩,差些没有乱了容色。
“再同朕说一遍吧。”萧渡玄看向她,好整以暇地说道,“说清楚些。”
饶是沈希来之前做过千种打算,也没想到他会这样说。
她难以自抑地攥紧了手指,将指骨掐得发麻。
她做了什么?这世间没有谁比他更清楚。
死寂的宫室,冰冷的桌案,缭绕的香炉,还有附着在手腕、锁骨和颈侧上经年未消的灼烧痛意。
萧渡玄的话音落下后,那些混乱的记忆瞬间便开始疯狂地开始苏醒。
沈希强令自己保持平静,她低垂着头颅,哑声说道:“臣女有违礼仪,冒犯了陛下,还使了心机手段,引诱了您……”
即便是这样模糊的词句,依旧是难以启齿的。
但萧渡玄并不会这样简单放过她。
“朕不是说了吗?”他撑着下颌,含笑说道,“说清楚些,沈姑娘。”
他是故意的。
尽管沈希曾有过出格之举,但到底还是未嫁的少女。
羞赧的情绪难以控制,让她的脸颊都泛起红,薄薄的眼皮也染上绯色,宛若晨夕时的云烟。
“臣、臣女……”沈希的脖颈向下弯折,却迟迟说不出来余下的话。
萧渡玄想让她怎么说?
说她故意中药爬上他的床榻,还是说她故意不着寸缕地引诱他?
一件件、一桩桩的乱事并未因时间的流逝而被忘记,反倒像是被镌刻在脑海里似的清晰。
可沈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萧渡玄的笑容渐渐冷了下来。
他将书册放在桌案上,漫不经心地搅了搅博山炉内的香料,声音也愈加冷淡:“你都不说清楚,朕怎么记得起来是何事?又谈何原谅你?”
明明是有意的刁难和逗弄,但沈希却一个“否”字也不敢说。
她只能颤着声唤道:“陛下……”
曾经的萧渡玄会因她叠声的“殿下”而心生恻隐,但现今他只是轻声说道:“沈姑娘还未出阁,又是朕的侄媳,若是停得久了许会引人非议。”
“来人。”他抬声唤道,“雪地湿滑,送沈姑娘回去。”
侍从急忙从厅堂外走上前,恭敬地应道:“是,陛下。”
沈希是可以这样离开,带着她最后的体面与尊严。
可这样她所做的努力也全都白费了。
沈希眸光流传,她握紧手,长睫颤了又颤,到底是张开朱唇,颤声回道:“我说,陛下。”
她并不是脸皮多薄的人,然而此刻也感到有热意在颊侧灼烧。
萧渡玄唇角上扬,他放下香支,轻轻地说道:“沈姑娘还真是能屈能伸。”
他话里的逗弄之意昭昭,却并没有令侍从下去的意思。
沈希紧张地看向那人,突然极是后悔,她现在进退维谷,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然而萧渡玄只是冷淡又平静地望着她。
就在她绞尽脑汁思索该如何言语的时候,外间突然响起了通传声。
是萧言过来了。
他温润的眸子惊讶地望过来时,沈希还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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