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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单纯头晕?”

“嗯。”

女医生放下手里的体温计,暴躁发言:“那就是什么问题都没有,就头晕你来什么医务室!中暑都算不上,你觉得我能给你开点什么药!”

虞寻倒是态度挺好:“给我开瓶藿香正气水就行,我预防一下。”

女医生赶着去吃饭,不是很想理解这个大中午不吃饭,非得跑来她这喝药的男同学:“药在桌上,只能喝一瓶,我得去食堂了。”她余光敏锐地扫过试图坐起来的云词,“过一小时再走。我这有监控,少一分钟都不行。”

云词立马又躺回去了。

女医生走后,狭小的医务室里剩下他和虞寻两个人。

他这张床铺边上没有可以拉的帘子,云词生无可恋,盯着天花板数数熬时间。

他数到五十,边上的人还在喝药。

等他数到一百,发现这药没有半点要喝完的意思。

他烦躁得浑身难受:“你喝个药,要喝多久。”

虞寻在边上的小板凳上惬意地坐着,长腿舒展,狭小的位置有点装不下他:“看心情。”

“?”

“快的话可以很快,慢也可以很慢。”

“……”

云词深知莫名其妙耍无赖这种事情,虞寻永远比他熟练,他咬牙:“那你他妈喝快点。”

“不太行,”虞寻捏着那瓶明明一口就能喝完的药瓶说,“今天心情复杂,尤其是和你打完比赛百感交集,打算喝满一个小时。”

神。经。病。

云词彻底不说话了。

医务室的空气流动的速度变得迟缓,空调冷气不断往外吹着,洗去刚才球场上的一身燥热,温度变得舒适起来。军训强度太大,云词躺了会儿,身体放松下来后有点犯困。

但由于边上的人是虞寻,且这人迟迟不走,他始终绷着根弦。

这感觉很诡异。

边上的人居然是虞寻。

他好面子,刚才比赛时不舒服都不愿意表露半分,偏偏被虞寻撞见。

他阖着眼,以为虞寻会在这一个小时里疯狂地继续“膈应”他,但在那句神经病发言过后,这人却意外地安静下来没再说话,医务室里的氛围堪称宁静祥和。

云词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只记得自己睡着前实在憋不住,冲虞寻喊了一声:“喂。”

“怎么。”虞寻语气一贯随意。

“……”

虽然很不想理会,但这话不说清楚,他觉都睡不着。

云词强调:“今天这场比赛没完,比分不算数。”

虞寻沉吟两秒:“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你在迫不及待约我下次接着一块儿打球。”

云词:“…………”

这他妈是什么理解。

虞寻:“毕竟很长时间没和我打球了,意犹未尽也正常。”

云词瞪着天花板。

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主动开启这个话题。

下一秒。他把被子拉起来,盖过头顶。

睡死算了。

-

这一觉居然睡得很沉。

他梦到了球场,不过是西高的球场。

西高的球场很有特色,白墙上全是印子,起初只是球和球鞋不小心蹭上去的,之后不知道谁率先填了一行字,于是这堵墙变成了留言板。

-xxx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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