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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方才姻姻的一番话,成?功的摘除了这?一嫌疑。
好消息:姻姻没有叛逆到?宁可?给自己下毒也要和她对着干,坏消息:姻姻依旧朽木难雕,不堪造就。
卧榻之上,乔姻已经有模有样的展开了她的推测,大概的逻辑便是:昨日?她同时获得三位皇子的花枝,还得到?了许多士族子弟的示好,过于引人注目,因此便招人妒忌,让有心人忍不住在她的酒食中下毒,要取她性命……
乔知予听得太阳穴突突的,不住在脑海中复盘,这?辈子到?底是哪一步走错了,把她培养成?这?幅不成?器的模样。这?里?是大奉,到?底是哪个贵女不要命,因为嫉妒别人收了几朵花,敢冒着拖累整个家族的风险,给淮阴侯家的嫡女下毒?
乔姻所中的毒已经被解了七七八八,此刻虚软无力的半躺在卧榻上,哭哭啼啼哭诉自己难受,见?伯父不理她,咬牙切齿,恨声例举几个在她心中的头号嫌疑人,要伯父为她做主。
乔知予怎么可?能会因为这?无理由的猜测就去抓那几位与姻姻有过旧怨的贵女。此事实?在蹊跷,她思忖着交予不言骑来查探,看看到?底是谁想要害她家的这?个除了美貌一无是处的小?废物。
耳畔哭声响个不停,吵得人心烦意乱,乔知予皱着眉不耐的瞥了小?姑娘一眼,刚想叫她不准哭,下一刻,却在她的颈侧发现一个血点。
姻姻的脖颈很美,白?皙秀颀,肤如凝脂,因此那一个血点在她如玉的肌肤之上显得异常显眼。
“别动。”乔知予眉头一拧,伸手过去,并指在她颈侧那处一蹭,蹭下来一小?片血痂。血痂之下,是一个比针头还小?的微小?伤口。
这?是被什么东西咬了?亦或是被毒针所伤?
正思索着,视线余光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舞动,乔知予扭头,定睛看向屏风,只见?一只花色斑斓的蛱蝶正停驻在屏风那朵描金的牡丹花上,翅翼轻颤。
蝴蝶的口器是软的,无法伤人,也无毒,但乔知予的记忆中,正好有那么一个人驯养出了带刺的毒蝶,毒性不大,但可?以用来偷袭,颇为出其不意……
思即至此,乔知予抬手取下乔姻鬓上的银簪,甩手一掷,银簪“叮”的一声扎到?屏风上,正好扎穿那只蛱蝶。随后,雪白?的银簪缓缓从根部黑到?了顶。
好,老熟人上门送死来了。
“感?觉如何?,现在还难受吗?”乔知予看向姻姻,随口问道。
乔姻不懂伯父这?些莫名其妙的举动,但听到?他?终于开始关心自己,心里?不禁一阵委屈,难过道:“头晕,我想回家……”
“那咱们?就回家。”
盯着那只被钉死的蝴蝶,乔知予不知想到?了什么,长眸眯起,缓缓勾唇一笑。
四明山前,一年一度的秋猎还没进林开猎,淮阴侯便以侄女身?体不适为由请辞,带着她回盛京求医。
等庾向风,钱成?良这?些老国公得知这?个消息,乔迟已经坐上马车离开了,令他?们?几个扼腕叹息,感?叹着今年没法在猎赛中压这?个臭小?子一头。
薄雾迷蒙,远山缥缈。宣武帝负手而立,站在高?处,远眺着乔迟离开的方向,神色复杂。
听闻乔姻中了毒,但此事实?在离谱,让人不禁怀疑只是个借口,是个乔迟想避开他?的借口。
脸上的掌印用过药后已经消散,但仿佛还在火辣辣的痛,这?是乔迟的警告。昨晚乔迟已经说得很清楚,他?要用他?,就需断了绮念;要亲近他?,就不得再用他?。
大燕崩解后,生民涂炭,社稷为墟,又?经十六年兵连祸结,现今由大奉接过天下,正是百废待举之时。世家要压制,科举要施行,边境戍北军要打散重编,不言骑与刑台要巩固……世家、选官、军权、君权,他?想做的这?些百年之计,竟全都离不得乔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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