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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归都是亡命一搏。
曲砚浓在他?身侧冷笑了一声。
她脾气很大,这是公认的,可是不曾和她打过交道的人,也不会知道她这人气性?有多烈,除了对敌人狠,她对自己也有一种漠然无谓,谁若是叫她不爽了,她是真的能搏命换个爽的。
“给我。”她看也不看他?,手朝他?面前一摊,冷冷淡淡的。
月华珠在他?手里,他?们商量好?归他?处置,因为前一次联手时?,曲砚浓认定欠他?一个人情,这次便有来?有往地还?给他?。她没动月华珠,只问?他?要了丹药来?弥补这份人情的“差价”。
论理说,这已经是卫朝荣的东西,曲砚浓没有资格处置,卫朝荣也完全可以不给她,可她那样的脾气,伸手时?半点也不带犹疑的,反倒理所应当。
而卫朝荣呢?他?也当真“没出?息”,已经到手的宝物,她一伸手,他?便也平静地放进她掌心?,不带一点犹疑。
如果?这时?有个第三?人误打误撞地问?他?,究竟为什么会把?月华珠给曲砚浓,是不是已对她情根深种、予取予求了?他?自己可能也说不上来?。
他?总觉得还?不至于到那个地步,觉得自己对她有爱慕,却?也没到为她抛弃一切的地步。他?常以为他?对她的喜欢虽然已经很深,却?终归还?是要让步于现实的。
“卫朝荣”是仙门送往魔门的重要暗棋,他?是牧山宗的唯一希望,这世上总有太多重要的事物,虽然让他?身不由己、疲于奔命,但却?是他?不得不背负的重担。
一腔爱慕,他?投入时?轰轰烈烈,不留余力,却?总是莫名悲哀。
这一份无法言明的悲哀,让他?一次又一次放纵,在她面前总是情不自禁地抛开些现实的算计——想要现实,他?们从前、往后,到处都是,紧握的仅有当下,又何?必着急呢?
她问?他?要她许诺归他?的东西,他?也就心?平气和地给。
曲砚浓从他?手里一把?拿过月华珠。
她冷着脸,两指拈起那枚圆润莹光的月华珠,定定地望着对面诸多虎视眈眈的魔修。
望见月华珠辉光的那一刻,不少魔修已下意?识地屏息,露出?藏不住的贪欲。
“只要我交出?月华珠,你们就承诺放我走?”曲砚浓拈着月华珠,迎着无数炽热贪婪的目光,语调荒疏漠然。
对面的魔修见她当真取出?月华珠,只当她是妥协了,喜形于色,“识时?务者为俊杰,曲道友果?然是聪明人,真决断。”
曲砚浓面无表情地望着那人。
“识时?务者为俊杰?”她语气漠然地将对方的话重复了一遍,“聪明人,真决断?”
她冷冰冰地笑了一下,抬起手,两指微微运力——
“咔擦。”
一声轻响。
在对面无数魔修惊怒的注视下,那枚承载了数不清贪欲的月华珠,被她两根纤细白皙的手指轻飘飘地以捏,就这么彻彻底底地捏碎了。
碎成齑粉,随风而散,月魄转瞬化为烟霞融入天地,谁也来?不及挽留,毁得一干二净。
也就在月华珠碎裂的那一刻,曲砚浓袖口骤然飞出?纨素,比消散于天地的月华更声势浩大,转瞬便向对面飞去?,星流霆击般落在那个说出?“识时?务者为俊杰”的魔修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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