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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至于这么好骗啦。

和沈烛的交往也就是简单局限在遇到的时候打个招呼。

“他说他是时管局的人,你可以问问你的同事嘛。他这么显眼一人,不至于在局里一点消息都没有吧。”鹿翡不愧是接连拿下两届一等金章的警界精英,在某种方面嗅觉十分敏锐,她也十分清楚自己这个朋友实在有点不靠谱,“我记得你们那里挺忙的,怎么看他很闲的样子。”

阮夭有点犹豫,感觉自己这么做好像不太好。

鹿翡看出他想的什么,一边吨吨吨灌了一大杯啤酒,大力拍了拍好基友的肩膀:“别想那么多,这也是为了你的安全,万一你这么漂亮一小帅哥被拐到山沟沟里去给傻子当老婆我会心痛的。”

“后半句就大可不必了吧!”

阮夭抬手要把黏在背上的人拉开,结果这位美女又菜又爱喝,一个人干完一桌酒,秀美脸蛋上喝出一片醉醺醺红晕,随时要软倒的样子。

鹿翡这几天正值失恋,喝起酒来谁劝都不好使。阮夭只好扶着摇摇欲坠的女孩,叹了一口气翻开通讯录给人前女友打电话。

这两人热恋失恋比普通人吃饭喝水还日常,也幸亏鹿翡天天抓贼身强力壮,换个人像她这样一天失恋三回,回回喝到断片早就连人带盒五斤重了。

鹿翡女友也是一只高挑优雅的梅花鹿,高级律师来的。

在那边淡定接了阮夭电话表示知道,让鹿翡死在外面别回来了。

阮夭沉默一分钟,鹿翡抱着阮夭手臂对着电话那头鬼哭狼嚎一边说人渣睡了老娘还不认账一边说老婆我错了我再也不随便对别的小妹妹抛媚眼了。

他正要把鹿翡拉到一边去坐好,这女人自己一偏头又趴着桌子睡着了。

没办法对喝醉酒的人生气,阮夭深吸一口气给人前女友报了地址。

那边冷静说知道了一句话也没多讲就挂了电话。

他刚松口气,一只玻璃杯猝不及防地在脚边炸开。碎片混着酒液炸开一地,在闷热空气里都升腾起燥热酒意。

阮夭吓了一跳下意识偏头去看,发现是有垃圾男的借醉酒的名义骚扰另一桌的女孩。

那人闹出的动静不算小,周围人却忌惮他赤/裸手臂上大片肌肉和纹身迟疑着不敢伸出援手。

阮夭皱皱眉,过去扯开那人试图拽住女孩子的脏手:“她说了她不想和你走!”

那人根本没喝醉,就是见色起意,他眯起眼睛很不耐烦地看是哪个傻逼敢来打扰他的好事,却看见一个眼睛都亮晶晶的漂亮男孩。

他喷出一口恶心酒气腆着厚脸皮要凑上来:“她不和我走,可以啊,那你呢?”

他又要伸出猪手来抓阮夭,阮夭很嫌恶地向后退了一步,反手把那个吓到的女孩子拉到身后,他不太会骂人,只能凉凉说:“我记得上个月刚推出的法规,性骚扰严重的话是可以判处化学阉割的。”

他冷冷一笑:“你想试试吗?”

男人看了一眼阮夭,本来还想说什么,眼睛很鸡贼地向四周转了一圈,突然变了脸色一句话也没有说就跑了。

阮夭还以为是自己的话起到作用,心里松了一口气,真要打起来他还不一定能打过对方。安慰了那个惊魂未定的女孩子几句,阮夭想回去找鹿翡,却看见一个熟悉的人影。

沈烛坐在他的位置上,一只手撑着下巴看他。

隔着虚幻的重重光影看过去,恍惚间男人的眼神竟给他一种十分深情的错觉。

阮夭愣了一下:“你怎么来了?”

沈烛看见他终于发现自己,目光一错不错地盯着阮夭:“我下班来喝酒,没想到遇见你英雄救美,好厉害。”

阮夭有点脸红,不太好意思地说:“这种人就是纸老虎,吓一吓就跑了。”

男人沉默一下,又说:“反正我肯定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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