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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再近一点低头就能吻到那张水红色的唇。
阮夭眼睫毛抖得更厉害。几乎是带着哭腔地哀求:“我真的没有钱,你要是想要的话,这个给你。”
他抖着手要把十字架解下来,心里苦涩地安慰自己破财消灾。
谁知道红发混混按住了他动作的手:“不用,带着更有那种感觉。”
他几乎是用夸赞的口吻和阮夭说话:“谁给你出的主意,你穿这个很合适。”像是祭坛上堕落的神女,圣洁和浪/荡界限明晰又交缠难舍。
“你这套衣服是哪里买的?看起来质量还不错。”
*
作者有话要说:
第117章、My Father,My Lord(11)
阮夭是被这个叫诺顿的红头发混混左一句“时间还早”右一句“你是不是看不起我”各种威逼利诱稀里糊涂地哄到家里去的。
一是因为小神父胆子小得好像兔子稍微吓一吓就什么都肯做,脑子又总是迷迷糊糊的,分辨不太清楚别人好意恶意,二是这头嚣张的红色短发很容易让他幻视成某只又凶又别扭的大狗。
等到他回过神来,发现自己身在一片拥挤逼仄的低矮屋宇间,不远处暧昧的红色灯光照在他的脸上和胸口的银十字架上,偏偏脸蛋纯洁的仿佛清晨犹带露水的百合花。
阮夭有点迟钝地眨了眨眼睛,迷茫地看向那个凶神恶煞的非主流少年。
他好像完全没有弄清楚状况,连自己是来干嘛的都不知道。
诺顿看他这副纯洁无知的样子,心里也狐疑了一下,这个漂亮的小亚裔真的是出来“做生意”的吗?
但是出现在那种地方,又穿着很能勾动男人下腹谷欠火的制服,喘的还那么好听,各种奇奇怪怪又恰到好处的因素加起来怎么想都不像是完全无辜的样子。
总不能真是个神父吧?
诺顿被自己突如其来的想法逗笑了。
这么漂亮的仆人,神自己也会忍不住的吧?
“你知道你要做什么吧?”男生低头怼住阮夭的鼻尖,压着气声撩拨睫毛都在发颤的小美人。
阮夭犹犹豫豫地看他一眼,白种人凌厉的高挺眉骨和深陷下去的眼窝让少年在不笑的时候格外有一种凶恶冷漠的感觉,暗红色的眼珠让人联想到不详的血色。
他偏偏生的又比别人格外高大,和瘦小的一只手就能提着后颈拎起来的阮夭比起来压迫感强到吓人。
阮夭不太想跟着陌生的少年进门,纠结地在身后勾着自己的指节,鼓起勇气细声细气地说:“你让我做什么都行,别杀我。”
他声音本来就绵软,放得轻声一点不像讨饶更像是欲擒故纵。
阮夭把眼前的红发少年和电影里那种一言不合就拔枪杀人的黑涩会联系在一起,想到进了门就可能被灭口,心里哀叹自己倒霉明明什么也没有看到,也只能小心翼翼勉强补救一下。
“你要钱的话,我全身只有这个最值钱了。”阮夭还是一厢情愿觉得他图财,被自己捏的发红的指尖指了指自己脖子上摇摇晃晃的一点银星。
说实在的,那条细细的链子坠在主人纤细柔韧的雪白长颈上尤其能引起男人一些不可言说的欲望。银链绕着天鹅似的颈项,下端埋入黑色的厚实长袍,偶尔走动的时候更像是一线流动的有生命的银光,隐隐绰绰地让男人口舌发干。
诺顿向来脾气很不好,黑城信奉的丛林法则告诉他喜欢的东西直接上手抢就是了从来用不着浪费口水,唯独面对这个脆弱得吹口气就会摔倒的小亚裔时总是莫名其妙狠不下心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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