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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且知道他根本不会拒绝阮夭的任何东西。

裴西楠颠了颠那个包成长条状的不过巴掌大的盒子,脑中渐渐浮起一张如机器一般僵冷的面孔。

是那个跟在阮夭身边的经纪人,也是盛以容安插在阮夭身边的眼线。

裴西楠皱起眉,他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但是好奇心还是驱使他把那层泡沫纸的包装撕开了。

是一只被用过的录音笔。

“夭夭,你可以和谢桐距离再靠近一点,你很爱他,需要用尽全力去勾引他,让他堕落为你的裙下之臣。”晏徽站在阮夭和谢桐身边,对两个人刚才的表演看起来不是很满意。

阮夭承认自己有点走神了,很不好意思地道了歉。

从警察局出来之后那个男人的疯话在他心里一直萦绕不散,让他隐隐有种要发生什么的危险预感。

他说的“来自神明的声音”到底是什么?

他试着问过系统,但是系统也是一头雾水,只能安慰他说也许是男人有精神病幻听呢。总之科学世界是不可能出现超自然现象的。

阮夭觉得事情可能没有这么简单。

“最近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事?那个消失的群演?”晏徽看出阮夭状态不对劲,特意给他拿了杯蜜茶,顺便照着他的口味让人送来了一些品相精致的甜点。

剧组里所有的人都能看出来导演似乎对这位天降的缪斯有着极致的偏爱。

阮夭微微一怔,他记得自己没有和除了裴西楠以外的任何人提起过被跟踪的事。

男人铁灰色的眸子勾起来,他的五官轮廓既有着西方人的深邃,又蕴含着东方血统的温润柔和,这么贴近阮夭直直地和他对视的时候,有一种要被那目光穿透灵魂的凛冽感:“整个影城就这么大,只要稍微调查一下就什么知道了。”

阮夭有点狼狈地避开他的视线:“我已经解决了。”

晏徽笑起来:“但是那个男人似乎还没从你的生活里彻底消失,他影响到你了。”

他说的是实话,因为一直想着跟踪狂的话,他根本沉浸不到戏里。

暧昧的目光从少年苍白漂亮的脸蛋一直落到赤果的双足上。他似乎是在借着拍电影的名义来宣泄一些自己无法宣之于口的古怪爱好。

阮夭在电影拍摄的过程中很少穿上过鞋。

雪白玉雕的赤足踩在黑色长羊绒的毛毯上,花苞似的粉嫩脚趾被柔软的羊毛簇拥着,宛如极地里盛开的冰雪之花。

镜头总是很合晏徽心意的,在变换的旖旎光线里给予这双完美的赤足无数满含着诱惑意味的特写。

他在电影方面是当之无愧的天才,同时也是个举世无双的下流胚子。

他拉过一边的纱帘,将两个人隔离在一方阳光灿烂的角落里,纱帘外就是嘈杂喧嚣的人声,纱帘上隐约引出两人彼此纠缠的朦胧身影。

谢桐任由化妆师在他脸上涂涂抹抹画上以假乱真的伤痕,深邃眸光隐晦地定在纱帘后的人影上,绷紧的下颌线宛如锋利的刀刃。

“我不介意给予自己的演员一点必要的帮助。”男人的声音低沉优雅,比起活跃在舞台上的歌者也不遑多让。

但是自从系统提出晏徽在吃他豆腐之后,阮夭后知后觉地总算对这人的亲密动作有了一点抵触的反应。

他后退了一步,单薄后背紧贴在墙壁上,脸颊苍白若雪:“我很快就能调整好的,不需要你帮忙。”

晏徽想要再近一步的动作微微一顿,若有所思地看着阮夭笑:“夭夭不要误会,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只要你不愿意,我就不会让你不高兴。”

晏徽笑眯眯的,他在和阮夭说话的时候总是笑,好像光是看到阮夭就是很值得高兴的事:“比起为了一时的美丽把花朵摘下,我更愿意长久地看他在枝头绽放,这才是我真正想要的。”

阮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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