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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靠近的那一刻,路饮本能感觉到温暖。谈墨即使穿得比他少,衣着单薄,但像一只滚烫的火炉,体温要比路饮高上不少。

路饮就这样被他搂着往楼上走,谈墨今晚像是吃了兴奋剂,捏他肩膀的力道隐隐加重。穿过长廊终于进入谈墨的卧室,紧接着,他被推到书桌前的那把转椅上,视线旋转,定格在谈墨凑近的笑脸。

谈墨身体下沉,手臂分别按住两侧扶手,以一种蛮横的姿态将路饮禁锢在自己胸前,然后说:“我想亲你的脸。”

都已经不需要路饮同意,他就弯下腰,今晚简直变得很疯,谈墨基因里流淌的强势性格一受刺激就暴露无遗。

路饮身体后仰,双眼随着谈墨的动作慢慢睁大。

他的皮肤上有股温热的触感,脸颊被犬齿抵住研磨,不像是被谈墨亲了脸,而是被他咬到了脸上娇嫩的皮肤。

所以路饮在短暂地吸气后提醒:“别咬我。”

但他就是不肯起来,距离好近,皮肤与皮肤接触,升起高温。路饮后仰坐在转椅上,被谈墨挤压的过小空间让他被迫交叠双腿,鞋尖不经意中轻轻蹭到谈墨小腿。

就像鼓励信号,谈墨轻笑一声,右手按住路饮膝盖,甚至还说:“之前都告诉过你,我就是你的小狗。”

路饮不怒反笑:“你怎么会是小狗。”

谈墨略一歪头,听他继续说:“是大狗才对。”

他专门强调了一个“大”字,谈墨也是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身体燥得厉害,想喝水,不过等路饮说出“把你送去绝育”后,他就彻底笑不出来了。

谈墨慢慢直起腰,身上的那股疯劲儿终于消失了,垂眸看向路饮。路饮的脸上有很明显的牙印,像是被他盖上了章,眼尾也有片红色,凌厉感消失大半,看起来很乖顺,但乖顺的人说不出“我要把你阉了”这样冰冷的话。

“你就那么嫌弃——”

路饮打断他,皱眉:“会很疼。”

这就涉及到谈墨的知识盲区了,憋了半天都没憋出点什么,最后酝酿出一句:“怪我爸。”死活不肯承认自己真的大得离谱。

时钟指向十二点的时候路饮困倦地小小打了个哈欠,谈墨注意到后下楼去给他找全新的洗漱用品。

等他拿完东西回来,注意到原本随手一扔的大衣已经被路饮收拾好挂在衣架上,而他自己则端正坐在书桌前翻看他的作业本,见谈墨推门进来后放下笔,说了声:“抱歉。”

“我没隐私,随便看。”

谈墨无所谓,说着把牙刷毛巾递给他,又问:“等会睡觉穿什么?”

听他这样问,路饮就陷入两难。他今晚冲动来到蓝湖,只记得带上自己和手机,没有其他备用衣物,更忘记睡衣。但他对睡衣的质量有要求,皮肤天生就娇嫩,易过敏,没有那么容易伺候。

谈墨提议:“要穿我的吗?”

路饮穿新衣也容易过敏,旧衣服就会好得多,他和谈墨都这样了,也没有什么好纠结,点头说“好”,就被谈墨拉进了他的衣帽间。

谈墨回国小半年,衣柜里的服装数量已经变得很夸张,几大奢侈品牌定期给他送来定制成衣,家里的阿姨收拾好了,就替他挂在衣柜里,收到的东西一多,导致他现在想找件自己的睡衣都变得像在大海捞针。

他移动推拉门,翻来覆去地找,事情巧合得简直就像他在故意对着路饮使坏一样,总之他找了半天,也没翻到件能穿的睡衣,反而看到了一件平替品,犹豫着是否应该拿出来给路饮,但这也太……

靠,想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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