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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
“就是这样。”他耸了一下肩。
傅南时的烟燃尽了,烟雾散去,藏匿着的脸庞逐渐变清晰。他这样面无表情时天生就显得傲慢,此刻眉宇冷然,垂眸打量江泊烟,薄薄的唇勾起一道嘲讽的弧度,并不言语。
时间分秒过去,江泊烟难得局促不安了起来。
他试探地问:“你也觉得我很过分?”
他过去对路饮做过很多坏事,虽然路饮也用同样的方式回敬他,但江泊烟就是觉得后悔。
他后悔死了。
这种后悔在傅南时默不作声的注视下持续放大。
我真该死啊,差点就要这样脱口而出。
傅南时调整坐姿,朝江泊烟勾手:“过来。”
江泊烟不明所以地走过去,忽然被傅南时抓住了双臂,剪至身后,动弹不得。
下一秒,腹部挨了重重一拳。
挨打的滋味糟糕透顶。
疼痛瞬间传遍全身,五脏六腑简直就像移了位,江泊烟垂着脑袋闷叫一声,茫然望向地面,等到傅南时将椅子踢到他面前,他颓废坐下,双手捂住腹部,不敢置信地抬头,愤怒延迟到来。
“你!”
傅南时淡定地收回手,转了转用力过度的手腕。
使用暴力后他的脸色不变,呼吸未乱,从胸腔发出一道轻蔑笑声:“江家的继承人被一个宋央耍得团团转,江泊烟,你就是个蠢货。”
江泊烟双目通红:“傅南时!”
“嘘。”傅南时将中指竖到唇边,“吵死了。”
江泊烟呼吸粗重:“你凭什么打我?”
“是啊,我凭什么打你?”傅南时状似思考,却恶劣道,“大概你欠揍吧。”
江泊烟从来没见过他这一面,愤怒冲昏他头脑,扑上去和他打架,但傅南时转身就走,离开茶室。他扑了个空,转而将桌面的茶杯扫到地上,以此发泄心中不满。
大约半小时后,江泊烟才阴沉着脸出现在大厅。
他那原先被精心打理的发型变得凌乱,衣衫不振,今天分明是他生日,但主人公却一反常态,切蛋糕时臭着一张“敢发出笑声我就揍死你”的脸,让本该欢乐的生日气氛变得像在葬礼上一样庄重肃穆。
等切完蛋糕,他转身就走,留下赵思佩替他收拾这个烂摊子。
之后一直到深夜,不管赵思佩如何敲门劝说,他都把自己关在房间不肯出门。
凌晨的钟声即将敲响,新的一天就要到来。
清河是座典型的不夜城,深夜时分夜市区人头攒动,谈墨怕和路饮走散,一路紧紧拉住他的手,他把路饮自然地护在身侧,手臂挡住前方人流。
长长的夜市走到底,面前就是一条宽阔的江河,此刻护栏边站满围观夜景的人群,他们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一个不算拥挤的地方。
河边矗立一座巨大的落地时钟,因为远离居民区,每天都有一位敲钟人在凌晨的整点报时,算是清河的特色景观。深夜的敲钟声似鸟鸣,清脆通透,在最后的倒计时中,夜市人群雀跃欢呼,路饮眼前一暗,却被谈墨捂住了双眼。
谈墨的掌心宽大,单手几乎能够捂住他的半张脸,路饮在黑暗中小幅度挣扎,感觉自己无法顺畅地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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