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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3(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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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他已经回到了十年前。

他感到头疼,掌心撑着低垂的脑袋,和谈墨说:“抱歉。”

过了会他想解释自己的反常:“我做了一个噩梦。”

谈墨转动着酸涩的手腕,凑过去:“什么噩梦?”

路饮没说话,又困倦地闭上眼,如鸦羽的睫毛微颤,看上去有种病态的可怜。

他不想靠在床背,想靠在谈墨身上睡觉,大脑重新变得不清醒,完全无法再离开他,是和平时截然相反得黏人。谈墨的心简直软得一塌糊涂,任由他靠向自己,即使手臂肌肉因为长时间维持一个动作而酸涩。

他照顾了路饮将近一宿,中途上床迷迷糊糊眯了会觉,到后半夜路饮的烧终于退下,体温恢复正常。

谈墨起身给他倒水,换掉他额上的退烧贴,微弯下身时视线滑进路饮衣领,看到他锁骨处那些明显的红疹,眸色一暗。

“江泊烟。”他悄声自言自语,舌尖不悦地顶了顶腮帮。

他要给那家伙一个教训。

不过之前路饮和他说过,暂时不希望江泊烟知道他们的关系,尽管心有疑惑,但谈墨还是答应了他的请求。

第二天,周一。

过几天江大有场篮球联赛,江泊烟是球队的先锋,早早地和队友在球馆训练,但他今天状态不佳,心不在焉,全程几乎被人压着打,心情更差,沉着脸喊停了训练,走到一边。

宋央从旁边递给他一杯水,对他笑。

但江泊烟现在看到他的脸就觉得烦,宁愿渴死也没要,只转身问跟班:“怎么说?”

他被路饮拉黑后又办了张新的手机号,私下给路饮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人接,本来打算今天无论如何都要去教室里逮人,结果听说路饮请假在家。

他扑了个空,彻底没辙,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派了个人去打听路饮的情况。

“是请了病假。”跟班说。

江泊烟无意识地将水瓶捏扁:“病假?”

跟班:“跟辅导员请了三天的病假,看起来有点严重呢。”

卧槽,不会是被我气病了?

这个猜测一出,江泊烟心里顿时五味杂陈,脸色显得难堪至极。路饮这个小气鬼!到底有什么可以生气的!江泊烟心想,真要说起来最该发火的人是他才对,他昨天被路饮故意泼了一头酒,在兄弟面前颜面尽失,最后不也好端端地放他走了?

他其实昨天确实想揍路饮一顿。

湿湿嗒嗒的红酒模糊他的视野,浑身像浸泡在粘液中那样难受,江泊烟当时怒不可遏,拽住路饮的衣领抡起拳头。

他就想这样不管不顾地砸下去,让路饮和他道歉,哭着对他说再也不惹他生气,也不会再对他提什么分手。

他真的想这样做,可是拳头却在路饮面前毫无征兆地停下,悬在空中。

连路饮的一片衣角都没碰到。

拳头分明快到面前,路饮毫无畏惧地和他对视,他太白了,皮肤在灯光下如羊脂玉般通透,让江泊烟看着他的这张脸,有种无从下手的诡异感。

大脑里有两个小人在打架。

他甚至于难得反思,对,是他先动手,拿酒泼了路饮一身,路饮只是反击,所以是他江泊烟自己活该。

他活该被路饮这样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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