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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拧下门把手,开门的瞬间,身后响起傅南时低沉的、带着浓浓威胁的声音:“别动江泊烟。”
“他不是像你一样的同性恋。”傅南时警告。
路饮非常敷衍地回头:“放心,我对那种的幼稚小孩没有任何兴趣,或许你可以把他调教得更成熟。”
傅南时扯动嘴角,想冷笑,但这样的场景下又很难笑出来,他面无表情地目送路饮离开,直到房门被他关上,这才松开紧握的拳,扫掉了床头柜上的一切。
陶瓷茶杯应声落地,砸在地上摔得粉碎。
傅南时猛地靠在床背上,烦躁地揉捏眉心,试图缓解大脑带来的刺痛。
他失控了。
他清楚知道自己不应该被带入路饮引导的节奏,但很容易在他面前变得喜怒无常,露出破绽。
这是一个实打实的危险信号。
路饮开车回到清河郡,到家的时候才意识到手上的伤口还没有经过处理,终于后知后觉火辣的疼痛。
他把衣服脱下挂在衣柜,面无表情地将手放在流动的冷水下,干净利落地处理那些凝固的血渍。
他没觉得有多少疼痛,更多是麻木,盯着道道伤痕时想到车祸瞬间蔓延全身的痛楚,就有源源不断的恨意涌上心头。
过了会,路饮伸出指尖用力按压那些伤口,直到细细密密的痛意从手背袭来,这才感觉到这个世界的些许真实感。
处理到一半,外面传来脚步声,是谈墨回来了。
听到动静路饮抬头,望着镜中自己通红的眼有些怔愣,几乎是谈墨踩着拖鞋朝他走来的同时,他迅速调整情绪,伸手关停水,若无其事地抽出纸巾,粗暴地擦拭着伤口上残留的水渍。
纸巾摩擦伤口的表面,带来一阵难耐的疼痛。
谈墨在他面前停下脚步,盯着他看了会,突然说。
“手。”
路饮把手插进裤兜,面色不变:“我没事。”
“谢叔和我说了你的情况。”谈墨态度强势,抓住他手腕,不由分说,“让我看一眼。”
如果这时候抵抗,实在太像一个幼稚的小孩。
路饮只好把手给他看,感受着谈墨的目光落在那些已经泛红的伤口上,强烈到难以被忽视。
见谈墨低头不语,他只好说:“只是一点擦伤。”
谈墨转身去大厅拿医药箱。
药瓶都是全新的,在这时候终于派上了用场,路饮也在这会发现谈墨的力气简直就像头蛮牛。谈墨用力把他按着坐在沙发上,自己则半跪在地上翻找那些处理伤口的工具。
期间他一言不发,剑眉微微蹙起,看上去是幅很有脾气的样子。
他平时在路饮面前收敛得很,大多数时候都是温柔的,但到底家境优越,养尊处优,“强势”两字刻在他的骨子里,是与生俱来无法被剥除的东西。
他现在就是这样,控制欲极强的性格露出冰山一角。
路饮垂眸,俯视的角度让他能够更容易欣赏到谈墨立体的容貌,这张永远都不会泯然于众人的帅气脸庞上,带着一丝让他感到恍然的担忧。
路饮不由想到了前世。
很多年前,前世的时候,谈墨也是这样。
他不会照顾自己,但却格外擅长照顾路饮,像小时候那样,照顾他几乎已经成为他的一种本能。
路饮出神地看着谈墨,手无意识抬起,在半空停留,又轻轻地落在他的发顶。
谈墨的发质偏硬,因为被剃得有点短,所以摸上去有一些硌手。那几簇发丝就这样硌着他掌心,但触感并不让人觉得厌恶,反而安心。
察觉到头顶的重力,谈墨抬头意外看他。就因为这点意外,他拿着镊子的手无意识一重,消毒棉球直直擦在路饮的伤口,带来一阵令人战栗的疼痛。
“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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