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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耳曼文学,结果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跑去玩金属音乐了。
为了玩乐队这事,隋唐还和父母断绝了关系,因为他的教授父亲无法接受儿子干这么“不入流”的行当,直言“要搞这种乱七八糟的就永远别踏进这家门”。
在Paranoia的一个古早纪录片里,当时还是长发的隋唐漫不经心地叼着一根烟,边调琴弦边把这句话说了出来。这个镜头被不少乐迷奉为经典画面,年轻的隋唐也成为了十年前各路叛逆青年的音乐偶像。
姚星澜还记得,自己刚考上海市音乐学院的那年秋天,就去看过Paranoia的现场。
那时的独立音乐环境没有现在好,没有商业化的音乐节,也没有那么多专业的livehouse,独立乐队大多数都还是以“地下”的形式在演出,挤在空间有限的酒吧里或者是简陋的露天场地。而年轻的Paranoia却能进宽敞的体育馆举办专场演出,演出现场出现万人大合唱的场景,令刚从小镇来到大城市的姚星澜深受震撼。
以至于他站在台上看到剃了寸头、身穿西装的隋唐,还觉得有些恍惚。
“那隋总怎么把长发全剪了呀?讲真我前面差点没认出来。”贝斯手曹润在人走后小声嘀咕。
江世珏笑了下:“都隋总了,总不能还长发飘飘吧?”
“长发咋啦?我觉得他以前长发的时候老帅老带劲儿了!”鼓手廖文泽反驳说,“有一年他那个乐队去我老家那边儿巡演,我去看了现场,他弹吉他的时候那长发一甩,哎呀妈呀简直帅没边儿!老江你入圈前,那隋老板杠杠的圈内第一偶像啊!”
主音吉他手冯越勾着江世珏的脖子调侃:“老江现在还天天被人骂纯靠脸吸女粉,人隋老板以前就没有。”
“这倒确实,隋总虽然人长得帅,以前乐迷说起来也是妥妥的实力派。咱江哥吧……嗐,靠脸吸女粉也没什么不好的,是吧江哥!”曹润也嬉皮笑脸地调侃。
江世珏伸出两条满是肌肉和纹身的胳膊,一手一条脖子,把冯越和曹润勒在自己臂弯的肌肉里:“你俩挤兑我呢?别天天女粉不女粉的,老子现在有家有室的,警告你俩可别乱说啊!这儿可是有摄像机跟拍的,万一剪出去被我老婆看见……”
姚星澜听着他们拌嘴,不自觉地垂下了眼。
他暗恋江世珏很久了。
Libera的这位长得特别帅的主唱虽然以前一堆前女友,网上对他的私生活风评极差,但姚星澜却很喜欢他。
只有接触过江世珏的人才知道,他除了长得好、家里有钱、有音乐才华,而且是个性格非常好的人。他率真、随和、体贴、非常会照顾人,并且对自己追求的东西有一腔热忱。
乐队刚开始组起来没多久时,姚星澜得过一次急性扁桃体化脓。他坚持排练完后才发现自己不仅喉咙疼痛难忍,还起了高烧。那晚是江世珏开车送他去医院看急诊,并且在急诊输液室陪他挂完了四瓶盐水,直到凌晨4点,再开车送他回家。第二天再开车40分钟去他的住处接他,继续送他去输液,然后再把他送回家。
用江世珏自己的话说,一个人在外面生病太难受了,得要人陪着才行。况且他有车,大冷天的如果让病人自己打车去医院,那也太不像话了。
当时姚星澜就想,他大学时生病到起不来床,那个渣男前任还怕自己被感染都没去看他一眼,才一起玩乐队没多久的江世珏却愿意在那么无聊的医院里陪他打点滴。如果江世珏是自己的男朋友该多好。
可他不敢把自己的喜欢表达出口。他仅有过的一段感情是一地鸡毛的大笑话,伤害令他在面对感情时变得畏首畏尾。况且江世珏看上去太直男了,他不想冒险连队友都做不成。
哪怕乐队的所有人包括江世珏本人都能感觉到他的喜欢,他依然选择不说。
直到去年五月底的一个晚上,冯越说他的一个好朋友回国了,会来看他们的演出,那天晚上姚星澜才知道,原来江世珏心里一直有个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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