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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贵,贪生死,慕冠冕……继而将仁义礼智信这些天理全然抛弃。”
“所以才要存天理灭人欲,才要重气节啊!”
所以后世人为什么要那样鄙夷他和他弟……
张载感受到了程颢心中的怨气,比之对方虽然只年长十二岁,然而辈分上的差距,已经让前者习惯在这些事情上表现成为后者可以效仿的榜样。
所以他开口,回复得也很利落:
“你开创洛学,本质是针砭时弊,对吗?”
“那多年之后时过境迁,你的学说不再适应于时代,最终被抛弃。你觉得合理吗?”
程颢懵在原地。
—
王安石:(暗中观察)(记小本本)嗯……看起来张载好像比程颢更机灵一点……这两人既然反对的理由都比较微弱,那确实很有可能被拉过来……
张载优先,程颢次之!
【其次,便是以司马光为代表的朔党。
他们是北方派中注重实际的经验派,主张的是一种缓慢的渐变过程。也就是旧党中的右翼保守派。所以也就是反对王安石最激烈的势力。
他们一般推崇史学——司马光不还写了《资治通鉴》吗——排斥孟子,提倡尊君,却又宣扬“天变”之说,认为上天灾异预示着王朝、皇帝的兴衰和道德水准,希望借此使皇帝的行为有所制约。
笑死,可谓是集古代儒家政治几大腐朽之精华(。)
哲宗听了说不定想翻白眼:宣扬尊君的人,结果为了自己的政见主张,愣是卡着皇帝亲政的年限不肯奉还,光拿臀背给真正当皇帝的人看。
只能说大怂文人灵活的道德底线.jpg】
赵煦:说得好!
年轻的皇帝眉毛一挑,本来因为讲到司马光一派又有些气结的脾气,在后世人这出夹枪带棒讽刺意味十足的辛辣中悄然散去。
唇角露出一个舒心的笑意,他乐得见旧党党人的笑话,于是毫不留情地在心里嘲笑起来。
说得妙啊后世人,这话是真的讲到他心尖尖上去了!
用力鼓掌.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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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顼:哲宗?
神宗皇帝的脸色一下变得铁青。他到底是在干出了变法这样不符合大宋保守派文官立场的事情之后,依旧能被史书评价上几句天资聪颖的存在。于是简单的逻辑思考几乎在呼吸之间就本能地完成。
——那是他的子嗣,他的继承人,他事业与志向的延续者。
而他甚至被卡住了亲政的权力。
面无表情着,一个名字的存在自然而然出现在他的脑海当中。
他的母亲,除了他的母亲,还有谁有这样的力量呢?
可是这不是他能在明面上处理的事情,大宋的体制一般也不允许后宫干政。只要他能安康地活过政权交接的时刻,他母亲对于新旧法的看法,此前在他看来完全是无关紧要的事情。
——现在不一样了。
他的目光轻飘飘地在人群中扫视,还是忍不住落在面色同样难堪,甚至双手都有些颤抖起来的司马光身上。
嗯……看起来被后世人锐评集糟粕之精华,就算是以司马光也没能端得住啊。
越想自己儿子可能面临了些什么,赵顼看司马光的眼神就越微妙,没了此前刻意想要保持平衡的操盘心态,他现在只有一种隐晦的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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