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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番局面。
场面凝滞间,管家已经命人将中门大开,不?多时,一个不?怒自威的中年人已经风尘仆仆自外而来,正?是真?定王陆正?杨。
顾泽成更是当先行礼,陆正?杨连忙上前揽住,呵呵笑道:“哪里敢当大帅之?礼。”
顾泽成却还是一揖到底,陆正?杨手上也没有?硬扶,顾泽成礼毕才道:“今日本是在家宅之?中,论家礼,岳父乃是长辈,且我早已失怙恃,岳父岳母便如我的亲生父母一般,如何当不?得我这一礼?”
这一刻,莫不?说陆正?杨,就是先前对他十分火大的真?定王妃都觉得十分熨贴。
可随即,顾泽成竟又?再行一跪,在这时代,男儿膝下?有?黄金可不?是一句空话,跪拜这样的礼仪并不?是日常所用,就算晚辈拜见长辈也轻易不?会这样跪下?,更多是跪告天地、祭祀祖先,又?或是犯了什么大罪,才会这样跪下?。
陆正?杨这一次是真?的十分吃惊,急急上前要?拉起顾泽成。
对方如今乃是三军主帅、河北之?主,可与建始、大齐二帝叫板而问鼎天下?的人物?,说句不?好听的,他要?再进半步,这个世界上,除了老天爷和祖宗可以受他这一跪,怕是谁也受不?得,陆正?杨如何不?震惊。
他一拉乃是用了十成的力量,可顾泽成下?跪之?心之?十分坚决,他正?当壮年,陆正?杨又?如何拉得住。
顾泽成却是跪在地上羞惭道:“我早年曾定下?一门亲事,只逢战乱,与之?失散,如今重逢,我才知家姊一家全赖方氏保全。定亲在先,乃有?礼法;她照拂家姊,又?是恩义,我实在无法将方氏抛开。
岳父青眼赏识,将爱女托付,我如今叫她受这般委屈,此事如今我是两头辜负,一切罪过皆在我身,听凭岳父责罚发?落。”
陆青殊却在一边听得呵呵冷笑,看来这顾氏姐弟果然?真?不?愧是一家人,都十分拉得下?脸,顾良妹能拉真?定王妃扇她耳光,顾泽成便不?惜下?跪来恳求真?定王原谅。
他这话听起来,就是活脱脱一朵绝世白莲花啊,好像一切都情非得已。
你如果对方舜娘有?情,为什么非要?向真?定王求娶原主?
你如果真?的感激真?定王,为什么又?叫原主受如今这种?委屈?
他的话里,只有?“两头辜负”在陆青殊听来是事实,而且,不?得不?说顾泽成实在不?是好相与的人物?,他这个手段也很厉害。
他这样跪着向真?定王请罪,并且当场直说了,他绝不?可能与方氏分开,就是把这件事情他的立场直接挑明。
他这放到最低的姿态反而是一种?最坚决的态度。
考虑到他如今的身份地位,除非真?定王想?马上拔刀和他撕破脸,否则就只能捏着鼻子认下?这件事。
陆正?杨却是将顾泽成扶起后叹道:“大帅今日既是与我论家礼,我便也以家中事来说……你能念及长姊抚育之?恩、并推恩于方氏,可见是至情至孝,只这天下?父母,没有?不?为儿女打算的,老夫戎马一生,只得这一个女儿。自幼也是金尊玉贵地养大,可如今嫁作他人妇却要?屈居别的妇人之?下?,老夫纵将她接回家庙中,一生安然?自在也远胜仰人鼻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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