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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怔惘。

小桃还以为她是在邹氏房里受了什么委屈,慌忙追问了一番后,却听瑛瑛答道:“今日我送错了金钗。”

晚间薛怀忙碌完一切回院子里时,瑛瑛也愁眉不展地与他说起了此事,并道:“都是我不好,勾起周夫人心里的伤心事。”

薛怀却拢了拢她的鬓发,叹道:“让周夫人伤心的人不是你,是周景然。”

白日,周景然将薛怀唤去了外书房,不知从何处寻来了两坛桃花酿。

薛怀见他神色靡靡不振,便知他是为了邹氏小产一事伤心,可见他也不似表面上那般冷情冷心,起码对于邹氏这个发妻有几分真情在。

因见薛怀推辞着不肯饮酒,周景然索性把对着整坛桃花酿豪饮了起来。

只是他酒性极佳,即便灌下了整整一坛桃花酿,神智也十分清明。

那些细细密密的、钻入骨髓的痛意仍是无孔不入,如凌迟般折磨着他。

“我就是这样一个人。”周景然倏地笑了,许是薛怀的沉默正中他下怀,他尽可畅所欲言,不断地宣泄着心里的痛意。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即便伤了自己,伤了我爱的人,我也再所不惜。”他高高地举起手里的桃花酿,作势要灌下第二坛。

这时,薛怀却伸手制止了他,并肃正着脸告诉他:“若你足够爱她,便不会伤她。”

清淡又冷静的一句话,霎时撕开了周景然苦苦伪装的所有外衣。

他怔然地握着自己手里的桃花酿,顶着薛怀透亮的一尘不染的眸光,自嘲般地笑道:“是啊。”

他不够爱她。

可邹氏却爱他入骨。

他待她有愧。

*

桃水县东边的房屋皆被洪水吞噬。

周景然安置好了灾民们后,便与薛怀仔细商议了一番,决意还是要等潮水褪去之后重新筑起更高一寸的堤坝。

薛怀生怕周景然会想出什么玉石俱焚的念头来,见他在消沉了一段时日后,欣然答应重筑堤坝,压在心间的大石也陡然一松。

水至清则无鱼。

若周景然当真要以与那些贪官污吏同流合污的方式套出所有的赈灾之银,便当真是愚蠢至极了。

“我留在桃水县安顿灾民,改由薛弟去知府那儿催要银两。”周景然思量了一番后,还是决定让薛怀去与那个阴险狡诈的江南知府打交道。

他出身高贵,又有陛下的手信为证,说不定那只老狐狸会为了保全自己而吐出其余几个贪官的罪证来。

“如今最要紧的还是银子。”周景然木着脸道。

薛怀自然也没有异议,他此番前来江南不仅是要治理好江南的水患,更有要揪出所有贪官污吏的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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