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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笑之极!
佟容轻笑了一声,摇摇头不再想这件事。
夏日是香粉旺季,最近铺子里的进账颇好,佟容翻开下一页,一张花笺突然滑落下来。
这是什么?
他顺手捡起花笺,一看,眉头就蹙了起来。
竟是冯怀的来信,还加了一首缠绵悱恻的小诗:
醒时不觉双泪垂,逢君只敢在梦中。
佟容眉头皱得更紧,勉强读了下去。
信的最后,冯怀提到上次寄了信笺没有收到回复,心里惶然,只希望佟容能够回复哪怕一个字也好。
上次?哪次?
莫不是……
佟容想起了那个自己臀丘间泄愤似的牙印,若有所思,放下账本问道:“上次……就是第二次请来周院使那天,你们可曾捡到什么信笺?”
宫人都是摇摇头。
佟容想了想,走到那天休憩的贵妃椅边,一个个拉开小抽屉。
终于,在小几的抽屉里,一张熟悉的花笺跃然眼前。
佟容拿起花笺,瞄了一眼信中的内容,心里大概有了些计较。
原来如此,怪不得……
他拿起两张花笺,撕得粉碎,将碎片递给一旁的小圆子:“拿去烧了吧,以后香奥轩的帐本子你亲自去取,直接找账房要,不用经过旁人。如果有谁要托你寄送信笺,一概拒绝。”
小圆子不敢多问,忙捏着碎纸退下。
晚上睡前,佟容就着烛火,敞开衣襟检查了一番。
红痕果然已经全数消退了,连带着某人一起,整整半个月都再也没有出现过。
佟容正在系带子的手指一顿。
最近这两天,自己想到小山的次数未免太多了些……
可能是担心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就此疏远了吧。
他控制着自己不再多想,吹灭烛火就寝。
入夜,万籁俱寂之时,椒房殿的偏殿传来了「吱嘎」一声。
小圆子提着一盏小灯笼,躬身引着皇帝陛下悄声走到了椒房殿外。
殿直们早已对此习以为常,目不斜视地继续站岗执勤。
小圆子向着一个小殿直做口型问道:“宁玥姑娘可歇下了?”
殿直回了一个你知我知的眼神,默默点了点头。
小圆子松了口气,提着灯笼轻手轻脚地帮皇上推开了殿门。柴山接过小灯笼,轻轻走进了殿中。
本以为自己不会再做这种偷偷摸摸的事,谁知仅仅是分房睡后的第一天,早已被和心爱之人同住一个屋檐下这件事惯坏的心作起了妖,翻江倒海折腾了一整夜,第二天那厚重的黑眼圈吓得唐公公差点扣错了口子。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好不容易「得到」的人又一次远离了自己,痛苦竟然比单相思的时候还要多。
分房睡的第二天,柴山就忍不住了。大半夜悄悄唤来了小圆子,做贼一样地摸进了椒房殿。
小圆子哪有不应的,他恨不得自家娘娘比谁都圣眷长久。于是,拿着掌事的钱,操着红娘的心的圆公公,开始了每天夜里帮忙放哨的生活。
小小的灯笼照出一方暧昧的昏黄光线,被这团光包裹着的睡颜恬静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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