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犬女嘛!”
叶砚浓其实很难用几个词来扁平化地概括自己的生活,有时候她觉得自己家尽管难评,但也有独特的幸运之处。说她缺钱那是完全不缺的,说她缺爱,她其实也不缺。她爸虽然纨绔,倒也没像叶凌霜她爸那样在外面搞出私生女来,对她也算不错,在两边都不带异性同伴的情况下偶遇,还能跟她干一杯以示父女情深。
而她妈对她,更是倾注了全部的爱。
爱到叶砚浓上大学之前,自己就没单独睡过几天,叶家不差她这一个屋,但她妈主打一个亲密无间,也不用保姆,叶砚浓的桌子全是她收拾的。
她妈不屑于和大多数人做朋友,即使做了也是点头之交,叶砚浓她爸时常不回来,于是叶砚浓的整个教育都由她自己拍脑袋决定,包含了不能看电视,不能玩手机等一系列内容。
“其实我也不是非得看那个电视剧。”叶砚浓对叶凌霜说:“我只是觉得吧,电视开着,屋里能有点动静,不然地方那么大,就我和我妈两个人,我妈又不爱开灯,就自己坐在沙发上时不时抬头看我一眼,搞得跟拍鬼片一样。”
“我非常讨厌邦尼的英语课,教学模式根本不适合我,我之前的老师就很好,教得我对英语还挺有兴趣。结果我妈觉得不行,我告诉了她很多遍,邦尼不适合我,我不是不学,但可以换一个,但她坚持认为是我山猪吃不了细糠,邦尼好邦尼妙,只有她认准的邦尼才能把我培训起来。”
这就是叶砚浓的初中岁月。
就当她是山猪吧,叶砚浓想,山猪有山猪的喂法,家猪有家猪的喂法,她把她这头山猪当家猪喂,能喂好就怪了。
在叶砚浓成长的期间里,叶凌霜在光华一路硕博,就在她保研之后,她的太爷爷,叶家的老太爷,拍板让她进公司历练。
当年叶家四兄弟进了公司各闯各祸,谁也没能在重要岗位多待两天,就被赶去了挂名的闲职,但叶凌霜却待下了,不光待下了,还在其中步步高升。
叶凌霜在叶家的话语权越来越高,让所有男人为之侧目,她能劝说最厉害的甲方,但她也劝不了叶砚浓她妈。
“她根本就不懂你学习的事,就等着瞧咱们母女俩笑话呢!你和她说咱的事干什么?嘴巴那么大!成天自以为是!成天梳着俩辫子,知不知道别人看你就跟看傻子一样,告诉你在外面高贵一点,别什么人都聊两句,有什么好聊的?”叶砚浓她妈如是感言。
叶砚浓她妈不让她做的事太多了,她妈不爱让她和门口保安说话,觉得掉价,她妈不爱让她和理发师多聊天,觉得掉价。
一开始叶砚浓和她辩驳,“我爸又不是皇帝,我有什么好高贵的?”
“我爸”两个字就像个开关,让她妈瞬间转移了话题,又开始讲叶砚浓她爸二十年前的故事,叶砚浓长记性,再也不和她说自己在外面的事了。
在她妈看不见的角落,她和保安笑嘻嘻地招手,和理发师吃着水果聊到头发烫完,和每一个与她阶层不同的人谈天说地。
她和全世界都是朋友,第一面就能聊得热火朝天。
她妈不想让她高考,想让她出国,但叶砚浓最讨厌的就是英语,这倒不是故意和她妈作对,对外语的厌恶足以抵挡国外一切灯红酒绿的诱惑,她说:“我不喜欢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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